份贵重,容色不俗,若没有这两样,长信侯不一定能看上这个女婿。
郑氏见自家老夫君这一脸嘚瑟的模样,头一回没反驳他。
毕竟昨日宫宴上发生的变故,的确把他们夫妇吓得不轻,待得知这一切都是女儿女婿私下里就计划好的,更是惊愕不已——
这俩小辈如何就这样胆大!
后又得知次子云锐也掺和其中,四子云商也早早知晓景王还活着,夫妇俩更是生出一种“孩子们都大了,能独当一面,他们也该放手由他们去闯”
的感叹。
“今日早朝,陛下宣了肃国公谋逆造反的恶行,判肃国公府屠满门,诛三族,其余叛党根据罪责轻重,杀一批,流一批。
不过陛下念及他们主动缴械,法外开恩,并未祸及家人。”
今日一整天难得有空档,长信侯便趁这会儿将今日朝上的事与妻子说了。
郑氏听罢,顿生唏嘘,尤其想到前不久,她还和肃国公夫人同席吃饭,有说有笑,一眨眼间,满门抄斩,诛三族……
“唉,真是造孽!
放着好好的国公爷不做,都这个岁数了还折腾个什么劲儿?现下好了,一人作孽,累及满门!”
郑氏如今上了年纪,愈发听不得这些事,摇头叹息一番,也不再多想旁人家的事,而是重新折返迎紫院,去陪那如今最该关心的三儿媳妇。
与此同时,回听夏轩的路上,云冉挽着司马璟的手,也与他聊起入宫的事。
得知肃国公及叛党等人的下场,云冉也唏嘘了好一番。
同时也不解:“不是说他和先帝感情很好,宛若亲兄弟,先帝还曾经救过他一命吗?先帝待他这般器重,他还勾结敌国造反,未免也太忘恩负义。”
“皇室之中,亲兄弟都能自相残杀,何况他还与先帝隔了一层,是堂系。”
司马璟仍是那般清冷语气:“不过我今日离宫前,去了趟嘉寿宫,倒知道了一些旧事。”
云冉一听,瞬间勾起好奇心:“什么?”
司马璟却没说,只意味不明乜她一眼。
云冉:“……?”
她晃了晃司马璟的手臂:“殿下快说呀,说话说一半,故意吊着人的最讨厌了!”
“我等了你一下午,现下还饿着肚子,饭没吃一口,水也没喝上一口,你半点不心疼也就罢了,还说我讨厌?”
司马璟冷笑:“云五,你的良心呢。”
云冉:“……”
明明她也没错,可不知为何,在男人的灼灼目光下,她蓦得也有些心虚。
刚想顺毛哄一哄,话到嘴边又想到午后涂药都涂了小一刻钟,下床时两条腿都发软,一时也松开他的胳膊,偏过脸忿忿咕哝:“大抵是昨夜被狗吃了吧!”
说罢,她大步往前走去。
司马璟:“……”
他抿着唇,跟上去。
“云冉。”
他伸手去牵她的手,却被躲开。
“冉冉。”
再牵,又被甩。
“……”
狭眸轻眯,下一刻,干脆从后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云冉惊呼,边环顾左右跟着的下人,边红着脸锤他,低低骂道:“司马九,你快放我下来!”
司马璟抱着她往前走:“不放。”
云冉:“你…你无赖!”
司马璟:“嗯。”
云冉:“你、你快放我下来啊,这么多人看着呢,而且这可是侯府!”
司马璟:“看就看到,我抱自己的王妃,又没抱别人家的。”
云冉见他如此厚颜无耻,双颊愈发滚烫。
可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到底没大声和他吵,只将一张绯红娇靥埋进男人的怀中,一边没好气地捏他手臂的肉。
但男人肌肉结实,石头似的硬邦邦,捏了半天也捏不到多少肉。
云冉有些气馁。
忽听头顶响起男人的声音:“捏不到就咬,就像昨夜我吃你良心一样,我不介意给你吃。”
云冉:“……!
?”
谁要吃他了!
他不介意,她介意好嘛!
有些事不提还好,一提思绪就跑偏,八匹马拉都拉不回。
总之被司马璟抱回听夏轩的路上,云冉满脑子都是昨夜他不知餍足吃良心的画面。
待司马璟拿着碗筷吃饭时,她都无法直视他那张形状好看的淡绯薄唇。
怎么就那么喜欢吃那里呢。
虽说软绵绵、滑腻腻,但没滋没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