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北堂菖蒲没有事先通知安南将军自己的来访,只是自己先四处瞧了瞧,从城中风貌到营中风纪,都很严整,是上将之才的手笔,不得不感叹曾经的过往真是对北堂地熏的埋没。
营外士兵知道御神机奉命前来将要引见,北堂菖蒲摆了摆手在不影响别人的情况下观看安南将军的操练。战士们气冲斗牛,冲杀声坚决干脆,北堂地熏环顾中注意到了御神机的到来,让下属继续操练,自己则赶往这边。“您怎么来了?”北堂地熏问道。
御神机打趣道“怎么,这是不太欢迎啊!是不是怕我发现你在这边作威作福,给你捅到君上那里去?”这些自然是玩笑话,即便是真的如御神机所言,北堂地熏在这里天高皇帝远的武断专行,他也不能上报君前啊,这安南将军可是他一手举荐的,万不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然,北堂地熏脱胎换骨,还完全仰仗御神机,况且本身就刚正不阿,自是不会做辜负恩人的事儿!
“没没,哪有的事儿!”两人边走边聊,也说明了来意,但看到这样的军队属实有些吃惊。
御神机早前就有所耳闻,这方德三县的士兵可是出了名的贪吃懒做,四体不勤,君上也没有抱很大的希望能够调教明白,也是看在北堂一族有功的份上送了个人情将军,可就是这么出人意料,在北堂地熏的统领下摇身一变还成为强军了。
北堂菖蒲带着这样的良报回去复命,君上也很赞赏,特地还赏了些钱财给北堂地熏,可后来听说安南将军将自己收到的封赏都分发给了军士们,这一行为更是得到了君上的赞扬。
御神机完成使命,也是闲了下来,毕竟他主要的差事都贴近军营,其他钱粮赋税等还用不得他来操心。
于是如今官升提董的他独自来到水边,当然身边还跟了两个下人,见到天公作美,水中飞鸟嬉戏,微风正好,叫人随即取来了笔墨做起了画。
御神机幼年便开始研习画作,笔法稳健灵活,技法娴熟唯美,只觉得目光一眼望去便是千里无边无际,周围草树山川无违相伴,山体连绵层峦叠嶂,日光沐浴下层次分明,水面波光粼粼,又甚是刺眼,可还是抵不过向往的心总会逆光而视生怕错过什么而亏欠了自己。
细心勾画描绘之后,身后两人将画作收了起来,一同回了府赶紧进行装裱。
“大人,再过两日就是少主的生辰了,我们要不要准备些礼品?”一旁的下人提醒北堂菖蒲。
“原来尺泽快过生辰了,送些什么好呢,平时还真没主要到他喜好什么。”
正在提董大人思考之际,另一个下人来禀告“大人,画已经装裱好了,是挂起来还是收起来?”北堂菖蒲猛然回过神来“对呀,就送这个吧!”
待到南宫尺泽生辰当日,来的宾客不少,觥筹交错之间,时光消逝飞快。祝贺的话堆满了宴席,君上也是亲自到场,但没有呆很久,直到自己呆在这儿都不会尽兴,自己回王宫这些人才敢舒坦放纵一些。
一时兴起,南宫尺泽还亲自舞剑,剑法凌厉,周围全是叫好声。大家还在劝他继续痛饮三百杯,可是南宫尺泽摇了摇头道“我今生都不会再酒醉误事了,得到的教训在心里永远的扎了一根刺,怎么也拔不下来。”
北堂菖蒲知道他说的是灯途惨败的事,这对他的打击必定很大,从元帅降职这般,可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十六岁领元帅之位可谓传奇佳话不假,可是统兵阅历是不会因为天赋就可以直接摄取的,那是一场又一场的恶战沉淀下来的,这乱世交锋,历练成长了许多宗师名将,而南宫尺泽的名字也会誊录在最荣耀的一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