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破屋中拆门板、抽橡条,砍出木桩,打磨尖端,一根根插入壕沟前沿。
很快,其他民兵旗队也在不同街口分头动工。
城中指挥部派来的军官带来地图,將六百人以街区为单位分为六段,分別在数段通往城墙的道路路口上布防。
每一处布防都被要求不得封死道路,需预留一定的补给通道,所有道口必须设简明標识牌,並安排人守值,以便城內后勤能顺利通过,
民居则在安排中儘量清理人口,残留者则集中標记,列入延后转移的名单一一官方尚未宣布完全撤离南岸城区,难民只能分批腾挪。
一名老人背著包袱路过托马斯他们所在的街口时,看著地上壕沟与障碍物问了一句:
“真的能守得住吗”
托马斯没回话。他只是低头,继续用撬槓砸碎一块老砖,然后將它推到一旁。
远处传来孩子哭声,一名妇人怀中抱著婴孩,站在巷口,看著他们一铲一铲將城里的街道挖出伤痕。
托马斯不敢看她,只低头干活,手上的水泡已经破了,血混著泥浆糊在掌心。
今天的风没有昨天大,阳光也没有完全透出来。
维尔顿城南岸城区的街道,在这些最普通不过的民兵们手中,一寸寸地被改造成可能是这座城池最后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