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时候给这帮老兄弟们找点事干了,不然他们整天竟会胡思乱想。”方天靖喃喃自语道。
他非常深知,这个时候最好的化解之道,便是将矛盾转向外部,发动战争。
与其在东京让自己的老兄弟与文官们纠缠,不如主动出击,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共同的敌人金国。
后世漂亮国就喜欢这么干,只要国内矛盾大了不好收拾,不也都是找个借口对外宣战吗?
战争似乎是最容易凝聚人心的手段!
三日后,镇北王府传出将令,召集文武重臣及军中核心将领大议。
方天靖没有让众人再去猜测,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金虏肆虐,占我河山,掳我先皇,此仇不共戴天!今伪帝赵构南窜,不足为虑,但河北、河东百姓还在水深火热之中。本王提议组建‘讨金大元帅府’,总揽北伐事宜,不将金虏驱逐,誓不还朝!”
此言一出,武将们纷纷振奋,连文官队列中也有不少官员动容。
北伐复仇,无人敢驳。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本王自领讨金大元帅!”
方天靖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卢俊义为副元帅,总领中军!关胜、呼延灼为左右先锋使,邓元觉、种师中、刘延庆、山士奇等各领本部兵马,随军出征!”
被点到的将领无不挺直了腰板,大声应诺。
这样的安排,既确立了方天靖的绝对核心地位,也充分肯定了卢俊义等老兄弟们的重要性,更将种师中、刘延庆等新附将领纳入了核心作战序列,显示出唯才是举的态度。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方天靖看向文官队列,“蔡太师,宇文虚中、陈过庭二位相公,留守东京,统筹粮饷军械,保障后勤!”
蔡京、宇文虚中、陈过庭也都出列领命。
他们明白,这是方天靖对他们的信任,也是将治理国家的重任交给了他们。
“至于东京防务……”
方天靖略一沉吟,“事关根本,不容有失。本王已奏请太后与新帝,调青州府留守陈希真,入卫京师,总领东京内外巡防事宜!”
陈希真乃是方天靖的岳父,文武双全,由他坐镇东京,无疑是安上了一颗最可靠的定心丸。
此举既保证了后方的绝对安全,也向老兄弟们传递了一个信号。
他方天靖绝不会自毁长城,最核心的武力依旧掌握在最信任的人手中。
安排妥当,方天靖雷厉风行。
靖难元年三月,春耕刚过,方天靖亲率十万精锐,自东京誓师北伐。
大军浩浩荡荡,出万胜门,沿黄河北岸,直扑尚有小股金兵及降兵盘踞的京西北路滑州以及河北西路卫州、相州、磁州等地。
正如方天靖所料,面对气势正盛的燕军,这些地区的金军根本无心抵抗。
卫州守将是汉人,直接开城投降,相州守军弃城而逃,磁州守军稍作抵抗便被关胜的前锋击溃。
燕军兵锋所向,几乎传檄而定,迅速肃清了河北西路的残余敌人,兵锋直指河北西路重镇真定府。
此时,金人主力已收缩至河东路太原府及原辽国西京道大同府一线,试图凭借太行山与雁门关天险固守。
而在河北西路,他们留下了以汉人降将郭药师为主将的一支偏师,指望其能依托真定府城高池深,阻挡燕军的兵锋。
郭药师,此人可谓反复无常的三姓家奴。
一开始打算叛辽投宋,方天靖没有收留,而是释放回了辽国,没想到他见金人势大,再度改换门庭,投降了金国。
听说方天靖的燕军攻打真定府,郭药师心中再次打起了小算盘。
他知道自己如今手里的兵马绝不是燕军的对手,便想重施故技,准备献城投降,以求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富贵。
他甚至提前派出了心腹,秘密前往燕军大营联络,表达“弃暗投明”的心意。
然而,他低估了方天靖的决心,也高估了自己的价值。
燕军中军大帐内,方天靖看着郭药师使者送来的密信,冷笑一声,随手递给一旁的朱武。
“元帅,郭药师反复小人,其心难测。若纳其降,恐留后患。”朱武沉声说道。
“本王给过他机会。”
方天靖语气平淡,但是脸上已经带着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