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年释放他,是念在都是汉人,希望他能迷途知返,为我们攻打辽国立功。谁知他毫无廉耻,竟然投金,助纣为虐。此次北伐,正要借他头颅,警示那些三心二意之辈!”
方天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需要权衡各方势力的义军头领,而是手握重兵、掌控大局的镇北王、讨金大元帅。
对于郭药师这等毫无信义的墙头草,他已经没有半点耐心。
“真定府内,安排得如何了?”方天靖问向一旁的时迁。
时迁连忙答道:“元帅放心,白胜兄弟已潜入城中多时,联络了城内被郭药师压制的原宋军军官以及不堪金人欺凌的豪强大户。只待我军攻城,便可里应外合。”
“很好。”
方天靖点头,“传令关胜、呼延灼,明日拂晓,准时发动总攻!告诉将士们,破城之后,严明军纪,不得扰民,但郭药师及其死党,格杀勿论!”
“得令!”
郭药师还在做着待价而沽的美梦,浑然不知自己已被判了死刑。
第二天拂晓,天色微明。
真定府城头守军尚在睡眼惺忪之际,城外燕军大营突然战鼓雷鸣!
关胜、呼延灼各率精骑,如两股钢铁洪流,直扑城门!
与此同时,城内多处突然火起,喊杀声四起!
白胜率领的内应纷纷动手,猛攻守军衙署和城门守军,城内顿时大乱!
郭药师从睡梦中惊醒,闻听城外杀声震天、城内乱作一团,心知不妙,慌忙披甲准备组织抵抗。
然而,他刚出府门,便见一群原来被迫投降的宋军直冲他的帅府而来!
“郭药师!纳命来!”
为首一名军官厉声喝道,他们早已受够了郭药师的欺压和背叛。
“你们竟敢造反!”郭药师又惊又怒,挥刀就要乱砍。
但此刻军心已散,他身边的亲兵见大势已去,纷纷丢下兵器逃散。
郭药师虽然非常勇猛,却也独木难支,很快便被乱刀砍倒在地,身首异处。
主将一死,城内残余抵抗更是土崩瓦解。
东门在内应的接应下被打开,关胜一马当先,率先冲入城中。
燕军主力紧随其后,迅速控制了全城。
方天靖在亲卫簇拥下进入真定府时,城头已换上了“方”字大旗。
郭药师的首级被悬挂在城门示众,以儆效尤。
真定府一下,河北西路其他州县闻风丧胆,或降或逃。
方天靖分派诸将,四处攻略,同时派出得力官员,安抚地方,恢复秩序。
不到半个月,河北西路全境基本光复。
消息传回东京,朝野振奋。
燕军兵锋之盛,方天靖用兵之神,再次令人惊叹。
那些原本还有些小心思的旧宋官员,愈发收敛。
而卢俊义、关胜等老兄弟,在连番胜利和方天靖明确的信任下,之前的些许不安也渐渐消散,全身心投入到接下来的大战中。
方天靖站在真定府城头,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大战。
收复河北西路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将是更加艰苦的河东之战,还要面对盘踞在西京道的金军主力。
不过真定府的快速光复,让盘踞在河东路的金军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毕竟金军并不擅长防守。
河东路地势险要,要想从河北西路入打过去,壶关是第一选择。
这是因为壶关是燕军前身的二龙山大军攻打过的,而且山士奇以前就是壶关守将,对那里比金人还熟悉。
方天靖很快便召集众将,商议进军河东之策。
“元帅,河东路南部,昔日多为田虎盘踞之地,山士奇兄弟对这里最熟悉。”
卢俊义指着沙盘上的壶关位置说道,“壶关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金人在此驻有精兵约五千余人,守将是金国猛将完颜拔离速,此人勇悍,不可小觑。”
曾在田虎麾下镇守壶关的山士奇立刻补充道:“卢副帅所言极是。壶关险峻,强攻伤亡肯定很大。但末将昔日镇守此关,知道这里的防御也不是无懈可击。
关城依山而建,东侧山崖较为陡峭,守军布防一般都不会太多。但是有一条采药人行走的隐秘小径可以上去。若能派一支奇兵由此潜入,与关前大军里应外合,破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