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
方天靖闻言,看向山士奇:“山将军,此路径你可熟悉?”
“末将愿立军令状!定可引领奇兵,抵达关后!”
“好!”
方天靖赞道,随即目光转向沙盘上壶关西北方向的抱犊山。
“此外,还有一步暗棋。抱犊山唐斌所部一万余兄弟,自当年我等离开河东路后,便一直在此坚持,牵制金军。是时候让他们动一动了。”
朱武补充道:“可令唐斌将军在壶关战事开启后,率部猛攻壶关后方,制造混乱,配合山士奇将军的奇兵和关前主力。”
方天靖点头同意这个进攻方案,并迅速下达军令。
“山士奇,命你精选一千悍卒,多为原田虎部熟悉山地作战的弟兄,由你亲自带领,三日后夜间,由小径潜行,绕至壶关之后,隐蔽待机,以火起为号,突袭关后!”
“得令!”山士奇大声应诺。
“传令抱犊山唐斌,接到狼烟信号后,即刻率领所部,全力攻击壶关金军侧后,务必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是!”
早有信使记下命令,准备以最快速度传递。
“关胜、呼延灼!”
方天靖看向两位先锋,“你二人率本部兵马,于四日后的辰时,对壶关发起正面佯攻,声势要大,吸引守军主力!”
“末将遵命!”关胜、呼延灼抱拳。
“种师中、韩世忠!”
方天靖目光落在西军将领身上,“你二人所部,养精蓄锐,待关后火起,山士奇、唐斌两部发动,关前守军混乱之际,不惜一切代价,强攻登城!壶关能否速破,在此一举!”
种师中与韩世忠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战意。
韩世忠更是朗声道:“元帅放心,末将若不能先登破关,提头来见!”
军令既下,庞大的战争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
三日后,夜深人静。
山士奇率领一千山地精锐,悄无声息地没入了太行山的崇山峻岭之中。
那条隐秘小径荆棘密布,崎岖难行,但对于这些习惯了山林作战的汉子来说,却并非不可逾越。
与此同时,关胜、呼延灼率领的大军已运动至壶关之下,偃旗息鼓,潜伏于山林之间。
第四日,辰时刚到,壶关之下突然战鼓震天,号角齐鸣!
关胜、呼延灼率军冲出,旌旗招展,箭矢如雨,向着壶关发起了凶猛的佯攻。
守将完颜拔离速闻报,立刻登上城头,只见关下宋军攻势凌厉。
他不敢怠慢,指挥守军全力防御。
完颜拔离速不愧是金国悍将,指挥若定,面对燕军的猛攻,关城岿然不动。
他心中甚至有些鄙夷,认为南人只会如此蛮攻,不足为惧。
然而,他并不知道,真正的杀招,正在他身后酝酿。
经过一天激战,关前暂时沉寂下来,只有零星的火把在黑暗中摇曳。
关上的金军疲惫不堪,大部分都抓紧时间休息,只有哨兵在城头巡逻。
突然,壶关之后,靠近山崖的隐蔽处,一道火光冲天而起,随即化作三支火矢,射向夜空!
这是约定的信号!
几乎在信号发出的同时,山士奇率领的一千奇兵,如同神兵天降,从黑暗的山林中怒吼着杀出,直扑壶关守军相对薄弱的后勤营寨和马厩!
顿时,关后火光四起,喊杀声震耳欲聋!
“怎么回事?后面为何喧哗?!”
完颜拔离速从睡梦中惊醒,冲出营帐,只见后方一片大乱。
“报!将军!不好了!有宋军从山后杀来了!人数众多!”一名哨兵连滚爬爬地前来禀报。
完颜拔离速大惊失色,正要调兵遣将去镇压后方,忽然又听得关外战鼓再次雷鸣般响起!
关胜、呼延灼见到关后火起,知道奇兵已然得手,立刻指挥大军,发动了比白天更加猛烈的真正攻势!
与此同时,西北方向,狼烟滚滚!
唐斌率领抱犊山一万余精锐,如同猛虎下山,直插壶关金军的侧翼!
他们熟悉地形,作战勇猛,瞬间就将金军的外围防线冲得七零八落。
腹背受敌,三面受攻!
完颜拔离速顿时慌了手脚,顾此失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