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很快认出了朱无忌。

“所以，劝我一心为善，自己，却为虎作伥吗？”

月歌幽幽叹道，言语中满是失望。

那素来能说会道的朱无忌此刻却并未回应他，月歌诧异看去，注意到了他瞳中的一片血色。

“你……被他控制了？”

月歌恍然，又摇了摇头，作释然状，比起主动同流合污，至少被动被控制这个结果，他还能接受。

朱无忌同样认不出这旧日相识，他只是接受了白狼王留下的使命，要将这空中立着的男子，格杀当场。

他振动血翅，化作一道血剑，直直向着月歌斩去。

月歌不愿与他作战，此刻也不得不全力应付，可此前他所炼化的本命月轮已被白狼王轰碎，实力实际已然跌落谷底，不知还能接住朱无忌的几次攻击。

凶光悍然逼近，月歌被动地以聚形散气而躲，可当他化作了一团烟气隐匿身影，朱无忌也化作一团血气消散原地，当月歌的身形出现，朱无忌也紧跟着出现在他身后，手爪毫不留情地，冲着月歌斩去。

月歌咳出一口本源月华，化作琉璃般的镜盾，这镜盾勉强挡了朱无忌一下，月歌挣扎着身形，试图往外遁去。

可他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身后镜盾的破碎声传来，而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巨力撞倒，那巨力带着他的身子急急飞向地面，轰隆一声，烟尘四起，他感觉砸在了结实的大地之上，自己身上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传来。

他被朱无忌沉沉地压在地上，那双血瞳直愣愣地瞪着他，闪烁着血光的利爪，压着他的肩膀，随时都可能从他脆弱的脖子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