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什么事,都要记得,哥哥和妈妈,永远在,知道吗?”
没几句话,却让我的眼眶渐渐湿润,我用指尖撑着眼底,试图接住眼泪,“哎呀你干什么搞这么煽情,真受不了…”
我哥收回手,转过身,摸了摸眼睛,又吸了吸鼻子,一改刚刚的正经神色,吊儿郎当道:“喂,干嘛,要哭啊?”
说完,话音一转,变得无奈又宠溺,“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啊,不过,以后就又多了一个人爱你了,哥哥真的希望,你下次哭,还有以后的每次哭,都是喜极而泣。”
他摸了摸我的头,“我们安安以后呀,一定还会得到更多更多的爱。”
眼泪无声滑落,我不住地点头,扑进了我哥怀里。
情绪稍稍稳住的时候,我从我哥怀中起身,他摸了摸我的鬓角,往我身后扫了一眼,扬了扬下巴,“去吧。”
我不解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看见大半天没见到的许星朗,站在天台门口,等着我。
我哥放开了握住我的肩膀手,站在原地。
我向前走了几步,他并未跟上。
但不管我什么时候回头,他都在我身后稳稳地站着,眼神满是坚定地鼓励我大步往前走,告诉我,不要怕踏错,他始终在我身后。
那一刻,我尚有些悬浮的步子,倏地就变得平稳了起来。
…
传统的出场方式,都是新娘从缓缓打开的大门里走出,再由她的父亲牵着,一步一步,迈向新郎。
当老父亲将新娘的手放在新郎手中时,便完成了交接。
但我不想这样。
倒不是因为我讨厌我爸。
恨总比爱容易放下,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我对他的感情也淡得差不多了。
之所以不想这样,只是因为我讨厌这个交接仪式。
结婚明明是两个人从各自的小家中脱离出来组建成一个新的家庭,为什么总要说是女孩子嫁进了男方家里。
所以我和许星朗商量着,找一家有两个入场大门的宴会厅。
最好,两扇门在相邻的两个面。
这样,我就可以跟他同时从门外走进宴会厅,看着对方,从不同的方向走到会场中央,再携手一起走向舞台,向各位来宾致以谢意。
而我们的家人,则站在我们身后,作为我们的后盾。
等到我们上了台,他们再出场。
我妈拍手叫好,我的公公婆婆虽然没见过这样的出场方式,但却也支持我的想法。
幸运的是,许星朗原本定好的那家酒店,就有这样的宴会厅。
就是许星朗求婚时,黎江朵拉着我试菜的那家宴会厅。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试的,是我自己的婚宴。
我自己的婚宴,全是我爱吃的菜。
接亲那天,我凌晨四点就被薅了起来。
黎江朵看上去比她自己结婚都兴奋,昨晚还跟我说,要好好为难一下许星朗。
我忍不住开口,“别那么难了吧…”
“你闭嘴,能让他这么容易就娶到你吗,万一他不珍惜怎么办。”
我想说他不会的,但对上黎江朵刀子一样的目光,我还是噤了声。
不能再说了,再说她就该嚷嚷我心里只有许星朗没有她了。
绝对不能给她这个诽谤我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钟指向八点。
摄影师开始张罗着关门,门外开始变得热闹,我知道,他来了。
一个有些飘渺的声音在门外喊着,“老婆!安安!我来了!”
黎江朵抬高声音,“大点声!”
许星朗又喊了一遍,黎江朵才问我,“听见了吗?”
当着这么多人面听他叫老婆,我有些拘谨,但我又想着,他都好意思叫,我有什么不好意思应的,便同样大声地回着,“听见了!”
黎江朵开始走她设定好的流程,问,“请新郎说出新娘的生日!”
“10月6号!”
这个问题没什么难度,黎江朵想出这个也只是想先试试水。
后面的一个比一个有难度。
“请新郎说出第一次和新娘接吻的日期。”
“11月17号!”
“说出跟新娘的恋爱纪念日!”
“11月17号!”
一个接一个,他都答上了,江雪笙有点急了。
紧接着,黎江朵坏笑着问,
“请说出跟新娘一共有多少条聊天记录!”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