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韩澈领着众人往矮坡走,“上个月我让大家挖的备用井,现在正好能用。虽然井水不如渠水多,但咱们今天先集中晒一批盐,再把鱼酱的试做先弄起来,等解决了水渠的事,再补进度。”
众人跟着韩澈走到矮坡下,果然看到一口井,井边还放着水桶和轱辘。
陈三郎一拍大腿:“哎呀!我咋把这事忘了!韩公子你真是想得周到!”
“还是韩公子有远见,知道柳存义那老东西会使坏!”周明也松了口气,赶紧拿起水桶往井里放。
韩澈看着众人忙碌起来,心里却没放松——柳存义这次堵水渠,只是小试牛刀,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之前柳存义找了沧州盐商严鹤,没压住他;现在又来断水源,接下来说不定会去县令那里告状,说他私挖水井,或者说他盐场“占用公用资源”,毕竟水渠是村里共用的,柳存义只要煽动几个不明真相的村民,就能闹到官府去。
“大哥!”
就在这时,韩婉儿跑了过来,小脸通红,“娘让我来告诉你,柳家的管家刚才在村里说,是你把水渠堵了,想独占水源,还说要去县衙告你呢!”
韩澈眼神一冷——果然,柳存义还会倒打一耙。他摸了摸韩婉儿的头:“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娘,别担心,我能解决。”
韩婉儿点点头,又跑了回去。
陈三郎听到这话,气得把水桶往地上一放:“这柳存义太不是东西了!明明是他堵的水渠,还反过来诬陷你!咱们现在就去村里跟他理论!”
“别去。”
韩澈拉住他,“现在去理论,他肯定不认账,还会说咱们没证据。咱们先把今天的活干好,等晚上再找村里的老人一起去看水渠的沙袋,那些沙袋上有柳家的标记——我刚才看了,沙袋上绣着‘柳’字,是柳家装粮食的袋子。”
众人一听,都冷静下来。
周明恍然大悟:“对!柳家的粮食袋都有记号,咱们晚上找老人作证,看他还怎么抵赖!”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抬头一看,只见王瑾萱骑着白马赶来,身后跟着两个家丁。
她看到盐场的人都围着井忙,而水渠那边没人,就知道出事了,赶紧翻身下马:“韩公子,是不是水渠出问题了?我刚才在村里听说柳存义堵了你的水源,还说要去告状。”
韩澈点点头:“确实是他堵的,不过我早有准备,备用井能应付。他要去告状就让他去,我有证据证明不是我干的。”
王瑾萱松了口气,她刚才听说消息,还担心韩澈会慌神,没想到他这么镇定。
她看了看忙碌的渔民,又看了看韩澈:“要不要我跟我爹说一声?让他先跟县令打个招呼,免得柳存义恶人先告状。”
韩澈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用麻烦王县尉,这点小事我能解决。要是每次都靠县尉,以后村民们还会觉得我是靠关系,不认可我。”
他顿了顿,语气坚定,“我要让大家知道,咱们做事光明正大,柳存义的阴谋诡计,是行不通的。”
王瑾萱看着韩澈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慌乱,只有沉稳和自信,心里不由得佩服——他一个寒门子弟,面对乡绅的打压,不仅不害怕,还能有条不紊地应对,这份胆识和远见,确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