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肌肉抽搐,仿佛有无数个念头和回忆在脑海中激烈碰撞,希望、怀疑、恐惧、狂喜、痛苦……种种极端的情绪如同走马灯般交替闪现。他猛地松开手,像是无法承受这巨大的信息冲击,踉跄着站起身,在狭小的岩洞内烦躁地、毫无章法地踱了两步,然后猛地停住,转身死死盯住林伟,目光中充满了极度的不信任和更深的审视:“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普通的程序员,怎么可能接触到这种层次的信息?又怎么可能从‘清理者’那种专业刽子手的围捕中活下来?说!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咆哮的质问,岩洞四壁都传来了微弱的回音。
林伟的心沉到了谷底。最危险的考验降临了!他之前透露的信息,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偶然得到U盘的倒霉蛋”应有的认知范围,引起了哑巴最深的警惕和怀疑。他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能够自圆其说的解释,否则之前所有的铺垫都可能前功尽弃,甚至立刻引来杀身之祸!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极度挣扎、恐惧,最终仿佛豁出去了般的复杂神色,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带着神秘和不安的音量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被那伙人追杀开始,我……我好像就变得不太一样了。”他半真半假地描述着,将系统带来的能力增幅,模糊地解释为一种在极端压力下被激发的、无法理解的“潜能”或“变异”。“我的反应……比以前快了很多,对危险的直觉……准得吓人,有时候甚至能模糊地感觉到……别人的恶意。力气好像也大了一点,受了这么重的伤……换做以前,我早就死了好几次了。”他刻意将这种变化描述得玄乎、无法控制、且与濒死体验相关,这在这种超自然事件频发的背景下,反而比一个清晰的、科学的解释更容易被接受,也更难被证伪。
果然,听到林伟这番半真半假、充满玄学色彩的描述,哑巴眼中的怀疑和审视虽然并未完全消失,但那种剑拔弩张的敌意明显减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凝重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在审视某种罕见现象般的若有所思。“潜能激发?濒死状态下的基因突变?还是……被‘它’……标记了?或者……是‘节点’共鸣的征兆?”他紧锁眉头,自言自语般地低声念叨着几个更加晦涩的词语,目光再次如同扫描仪般,仔细地、一寸寸地检查着林伟的身体,仿佛要找出他“变异”的生理证据。
“‘它’?是哪个‘它’?‘节点共鸣’又是什么?”林伟敏锐地抓住了这两个新的、似乎蕴藏着更深信息的关键词,急切地追问。他感觉自已正在接近某个更庞大的秘密。
哑巴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到那个角落的破旧木箱旁,蹲下身,开始仔细地翻找。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片刻后,他拿出了一个用厚厚的、已经泛黄发硬的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巴掌大小的、边缘已经磨损起毛的物件。他像举行某种仪式般,小心翼翼地、一层层地揭开油布,最终露出了里面一本封面没有任何字迹、纸张已经泛黄发脆、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旧笔记本。
他的手指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颤抖,极其轻柔地翻开笔记本,跳过前面那些写满了密密麻麻、如同天书般怪异符号和潦草字迹的页面,直接翻到了笔记本接近末尾的、几乎空白的一页。在那页纸的右下角,用极其纤细、墨水已经褪成淡褐色、仿佛随时会消失的笔迹,写着一行扭曲怪异的、林伟完全无法辨认的符号,看起来像某种失传的古文字或密码。在这行符号的旁边,还用更加精细的笔触,绘制着一个模糊的、结构却异常复杂精妙的草图——那看起来像是一个多个同心圆环嵌套、中间由无数细密线条连接、仿佛在不断旋转的齿轮,又像是一团正在凝聚或爆发的星云,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动态的、蕴含着巨大能量的韵律感。
哑巴将笔记本小心翼翼地递到林伟面前,手指指着那行怪异符号和那个复杂草图,声音沙哑而凝重,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期盼,问道:“这上面的符号……还有这个图案……你在那个U盘的碎片信息里,见过……哪怕一丝一毫相似的痕迹吗?” 他的呼吸都屏住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