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岩洞的空气仿佛再次凝固。
林伟强忍着激动和好奇,凑近煤油灯,借着那昏黄摇曳的光线,瞪大了眼睛,凝神细看。那行符号他完全看不懂。但他的目光一落到那个复杂精妙的草图上时,心脏猛地一跳!这个图案……虽然极其简陋模糊,但其核心的结构,那种多个能量节点通过特定几何路径连接、形成的动态平衡感,尤其是图案中心那几个关键节点的相对位置和连接方式……竟然与他强行读取U盘数据时,在意识中惊鸿一瞥看到的、某个关于“高维能量矩阵”的残缺图谱碎片,有着惊人的、神似的感觉!那是一种超越了具体形状的、本质上的结构共鸣!
他猛地抬起头,迎上哑巴那紧张得几乎要停止呼吸的、充满了期盼与恐惧的目光,用尽全身力气,缓缓地、极其肯定地点了点头,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颤:“见……见过……类似的……结构。在关于……某种‘能量矩阵’的……碎片信息里。虽然很模糊……但……感觉很像!”
“轰——!”
仿佛一道积蓄了万年的惊雷,在哑巴的脑海中炸响!他猛地向后踉跄了一步,脊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岩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笔记本上的草图,又猛地将目光转向林伟,眼中充满了极度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仿佛在无尽黑暗中独自跋涉了数十年、早已绝望麻木的心田中,骤然看到一丝微光时的那种、近乎疯狂的、不敢置信的希望!
“能量矩阵……钥匙……负熵节点……”他像是梦呓一般,反复咀嚼着这几个词,身体因巨大的情绪冲击而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他小心翼翼地将笔记本合上,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用油布重新一层层仔细包裹好,然后紧紧地、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仿佛握着的是通往救赎的唯一途径。
他再次看向林伟时,眼神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的冷漠、审视、怀疑,被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所取代,那里面有关切,有前所未有的凝重,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甚至……隐隐有一丝近乎托付重任的意味。
“小子,”哑巴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分量,“你惹上的麻烦,比你最恐怖的噩梦还要可怕一万倍。但你……你这个人本身……也可能……是这死局中,唯一的一线生机。”
他走到林伟面前,蹲下身,目光如炬,仿佛要将自己的意志烙印到林伟的灵魂深处:“你想活下去,像条狗一样躲在这里苟延残喘,是没用的。‘清理者’像最狡猾的鬣狗,鼻子灵得很,迟早会嗅着味找到这里。你必须离开,必须主动去找……找到‘钥匙’!”
“钥匙到底在哪里?长什么样?我该怎么找?”林伟急切的追问,心脏狂跳。
哑巴缓缓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痛苦和迷茫:“我不知道。没有人知道。‘钥匙’……可能不是一件具体的东西。它可能是一个人,一个地方,一种……特定的意识状态,甚至是一段……代码或者频率。古老的、破碎的传说里提到,只有真正的‘钥匙’出现,才能激活‘负熵节点’,逆转那该死的‘收割’进程。但这一切都只是碎片,是上一代……像我们这样的‘守护者’……用血和命换来的、残缺不全的传说……”他用力握紧了手中的油布包,“这个笔记本上,只有一点模糊的指向……指向南方,穿过那片被称为‘葬神岭’的、被迷雾和死亡笼罩的群山深处,据说……存在一个微弱的、周期性的‘节点’波动区。但具体在哪里,怎么去,那波动意味着什么,有没有用……全都是未知数。可能只是传说,可能是个陷阱,也可能……是唯一的希望。”
南方群山?葬神岭?节点波动区?林伟的心沉了下去。这线索太模糊、太渺茫了,简直如同在太平洋里寻找一根特定的绣花针。希望之火刚刚燃起,就被现实的冰水浇得只剩下一缕青烟。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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