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秦杨默默递给他一杯水。
这时,屋外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秦龙头,可歇下了?”
秦哲挑眉:“门没关,进来。”
门被推开,秦琼(秦叔宝)缓步走了进来。
他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但依旧能看出病体初愈的虚弱。
他目光扫过屋内,看到秦战龇牙咧嘴的样子,看到秦杨眼镜下的疲惫,看到秦哲虽然挺直腰板但难掩的倦色。
秦琼抱了抱拳:“打扰了。”
秦哲摆手:“翼国公客气了,坐。
找我有事?”
秦琼没有坐,而是走到秦战身边,看了看他吊着的胳膊,又看了看秦哲和秦杨,沉吟片刻,开口道:“方才在外面,看了贵属兄弟们的伤势…也听了些泾阳之事的传闻。”
他顿了顿,组织着语言:“秦龙头,恕秦某直言。
观贵属兄弟,个个勇悍无匹,血气之勇,远胜寻常军卒。
厮杀起来,亡命搏杀之势,令人心惊。”
秦哲挑眉,没说话,等他下文。
秦琼话锋一转:“然…观其伤势分布,格挡闪避之法,乃至临阵配合…似…似并非惯于战阵搏杀之辈。
更像…更像是市井悍勇之徒,凭血气和本能乱战。
伤亡虽侥幸控制,实则…险象环生,全凭一股狠劲硬撑下来的。”
秦战不服气地想反驳,被秦哲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秦哲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坦率和无奈:“翼国公好眼力。
不瞒你说,我们…确实不太熟悉你们这种…堂堂正正列阵而战、讲究章法的打法。
我们的打法,野路子,怎么有效怎么来,怎么保命怎么来。
短板,确实是短板。”
秦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一丝灼热。
他猛地一抱拳,声音诚恳:“秦某蒙龙头与孙道长救治,恩同再造!
如今伤势渐愈,正愁无以回报!
秦某不才,于军阵搏杀、骑射技击之道,浸淫数十载,略有心得!”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秦哲三人:“若龙头不弃!
秦某愿在养伤期间,于龙原设一教习场,将毕生所学之战场搏杀术、小队配合之法、乃至骑射基础,倾囊相授于贵属兄弟!
不敢说能练出百战精兵,但至少…能让兄弟们日后临阵,多几分保命杀敌的本事!
少流些血!”
秦哲、秦杨、秦战三人同时愣住了!
秦琼?!
大名鼎鼎的秦琼秦叔宝!
要亲自教他们打仗?!
秦战第一个蹦起来,扯到伤口也顾不上疼了,眼睛瞪得溜圆:“真的?!
翼国公!
您…您真要教我们?!”
秦杨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不定,迅分析着此事的利弊和深远影响。
秦哲看着秦琼那诚恳而炽热的眼神,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
最终,他猛地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畅快淋漓:
“好!
太好了!
求之不得!
翼国公肯屈尊指点,是我秦族天大的福气!”
他站起身,对着秦琼,郑重地抱拳行礼:“秦哲,代我秦族上万兄弟,谢过翼国公传艺之恩!”
秦琼连忙扶住他:“龙头言重了!
分内之事,报恩之举!”
秦哲直起身,眼中闪烁着兴奋和野心的光芒:“那就这么说定了!
等兄弟们伤养好,立刻开练!
秦战!”
“在!”
“你第一个报名!
伤没好透也得给老子去听课!
敢偷懒老子抽你!”
“是!
保证学!”
秦战兴奋得满脸通红。
秦哲看向秦琼,笑容变得有些狡黠:“翼国公,既然要教,就别怕辛苦。
我这帮兄弟,野惯了,皮实,抗揍!
您尽管往狠里练!
练出一身真本事,将来…才好跟着陛下,跟着咱们,一起…砍翻那些藏头露尾的杂碎!”
秦琼看着秦哲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和野心,心中微微一凛,但更多的是一种豪情被点燃的共鸣!
他重重点头:
“好!
秦某,定不负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