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站着几名保安!
他们不再是平常那种懒散的样子。
每个人都穿着全套深色的制服,神情异常警惕而严肃。
其中一人手持着强光手电,光束不断扫视着出口外模糊的街景和通道内侧,另外两人手里紧紧握着……警棍?不,我瞳孔猛地一缩,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了其中一个保安手里那根粗长、表面覆盖着黑色塑胶、顶端明显带有金属电极的东西——高压电击器!
旁边两人手里也不是普通警棍,是实心橡胶棍,一端有握环的那种!
他们如临大敌般背对着我们,面向车库出口的方向,形成了一个人肉拒马。
旁边甚至堆放着几个黑色的圆形路障墩子,随时可以推到通道中央!
希望彻底破灭了。
我和小蝶僵在通道入口的阴影里,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车库出口外就是被封锁的街道,红蓝警灯的光芒冷酷地旋转着,将保安们紧张的身影拉长、扭曲,投在冰冷的混凝土墙面上。
“走!”
我咬着牙,强迫自己松开攥紧的拳头,压下狂躁,拉着小蝶尽可能自然地、带着一丝“后知后觉”
般的惊诧神情,向他们快步走去。
“干什么?出去吗?”
离出口最近、手持高压电击器的那个保安猛地转过身来,他那张年轻的脸上此刻满是警惕和不近人情的严厉。
光束瞬间扫过我和小蝶的脸,刺得我们几乎睁不开眼。
“几位小哥,”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带着一丝惊讶和无辜,“我们……这就上楼拿个东西,没打算出城啊?”
我指了指车库深处公寓楼的方向。
“不行!
现在谁都不准出去!”
旁边一个握着实心橡胶棍、身材敦实的保安立刻厉声打断,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全城紧急封闭!
戒严状态!
任何人不准出城!
车库也不行!”
他往前踏了一步,警棍无意识地横在胸前,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我们背上的背包,像在审视可疑物品。
“出城?我们根本没想出城啊!”
我立刻反驳,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被冤枉的急迫感,“你看,我们的车还停在里面呢!
我们就是上去拿了点东西!”
我指了指黑暗中停靠的方向,企图混淆视听。
心脏在胸口疯狂擂鼓,小蝶在我身后用力低着头,我能感觉到她抓着我衣角的手在剧烈颤抖。
“没车也不行!”
第一个话的保安语气更加冰冷,手里的电击器隐隐闪烁着幽蓝的电弧光点,出轻微的“滋啦”
声,在幽暗的车库里显得格外恐怖。
“上面刚下的铁命令!
全城封控!
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别说你们俩大活人!
快回去!”
他语气斩钉截铁,再次向前逼近,旁边的两个保安也同步移动,彻底堵死了并不宽敞的通道,形成一道充满威胁的人墙。
警棍和电击器握把上的指节都因为用力而白。
他们冰冷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们脸上,充满审视和不信任。
那高压电击器顶端的电弧光点在幽暗中如同毒蛇吐信,无声地诉说着反抗的代价。
身后背包的重量如同铅块,压得我肩膀生疼,更是巨大的心虚标志。
小蝶的呼吸急促得如同抽泣,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几乎要靠在我背上才能站稳。
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也消失了。
不是对手……眼前的这几个保安不过是庞大机器中最末端的一颗螺丝钉,但他们手中握着规则的具象化,冰冷而不可抗拒。
继续纠缠,只会暴露更多可疑点,引来更大的麻烦。
一股巨大的疲惫和冰冷的绝望彻底淹没了我。
不是害怕被打倒,而是明白所有的挣扎在绝对的铁幕前都是徒劳。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冰冷刺骨,直透肺腑。
像是被抽空了所有骨头,我脊背瞬间垮塌下来,刚才强装的镇定和无辜瞬间瓦解,只剩下一片灰败的死寂。
“好吧……行吧……我们……知道了。”
我的声音低哑、滞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磨砂纸里挤出来,透着一股彻底认命的虚脱。
我甚至无力再抬头看那些保安一眼。
一只手,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