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汹地衝到距离寨墙前约莫五百步的距离时,异变陡生!
“轰!轰!轰!”
水师大营的营墙之上,数十个早已准备好的巨大火盆被同时点燃,熊熊的烈火冲天而起,瞬间將整个营寨,连同周围数百步的水面,照得如同白昼!
- 紧接著,数十架早已绞好弦、装好箭的重型床弩,在军官冰冷的號令下,发出了死神般的咆哮!
“放!”
“嗖!嗖!嗖!嗖!”
手臂粗细的巨型弩箭,拖著尖锐刺耳的破空声,如同一阵黑色的死亡暴雨,狠狠地扎进了冲在最前面的水匪船队之中!
“噗嗤!”
一艘载著十几个水匪的小船,被一根弩箭从中间硬生生贯穿,巨大的动能將整艘船撕成两半。
船上的水匪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隨著破碎的船体,被捲入冰冷黑暗的湖水之中!
“砰!”
另一艘船的桅杆,被一根弩箭拦腰射断,沉重的桅杆轰然倒塌,將甲板上几个正在吶喊助威的水匪,当场砸得脑浆迸裂,血肉模糊!
这突如其来、如同天谴般的毁灭性打击,瞬间让水匪们疯狂衝锋的势头为之一滯。
李大麻子瞳孔猛地一缩!
“中计了!!”
他的脑海中,只剩下这冰冷的三个字。
这哪里是防备鬆懈
这分明就是一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死亡陷阱!
是谁!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不久前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身影,猛地浮现在他的脑海——泥鰍张!
那个“侥倖”逃生的故事!那个“临死侄子”的情报!
全他娘的是假的!
“张全!!”
李大麻子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绝望而愤怒的咆哮,他双眼血红,瞬间明白了所有。
“调转船头!”
他指著后方泥鰍张所在的船队,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给老子撞沉他!杀了张全那条狗杂种!!”
然而,他的命令,终究是慢了一步。
就在他试图调动船队的时候,泥鰍张,动了。
由张全率领的那十几艘小船,本在整个匪军阵型的后方负责策应。
可就在此刻,张全突然调转船头,像一把最锋利的匕首,从背后,狠狠地捅进了李大麻子因调头而暴露出的、毫无防备的侧翼!
“噗!”
张全亲自操刀,一刀砍翻了李大麻子楼船上一名负责殿后的亲信。
他脸上那副惊魂未定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狰狞与扭曲的快意!
他看著不远处那艘正在艰难调头的李大麻子船,放声狂笑。
“李大哥,不用你来找我了!你的脑袋,老子自己来拿!”
“弟兄们!反了!甘將军有令,斩杀李大麻子者,赏千金,封都头!”
这来自背后的致命一刀,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本就因中计而混乱不堪的水匪联军,在李大麻子试图反扑又被背刺的瞬间,彻底阵脚大乱,陷入了自相残杀的境地。
“张全!你不得好死!!”
李大麻子发出绝望到极点的咆哮,他双眼血红,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一生,最后竟会败在一条他最看不起的泥鰍手里。
“撤!大哥,快撤!”
独眼龙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但是,晚了。
只听“嘎吱——”一阵令人牙酸的巨响,水师大营紧闭的水门缓缓打开。
五艘巨大战船,在整齐划一的桨声中,不紧不慢地驶出,横亘在水匪船队面前。
旗舰的船头之上,甘寧一身黑色重甲,头戴铁盔,手持一柄比寻常朴刀长出半尺的特製长刀。
在他的身后,是近两千名身著统一鎧甲、手持锋利兵刃、杀气腾腾的水师將士!
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与惊愕,只有猎人看到猎物掉入陷阱时的嗜血、冷静与疯狂!
“李大麻子。”
甘寧的声音不大,但在这死寂的战场上,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本帅为你准备的这份大礼,你可还喜欢”
李大麻子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但他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