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天降(2 / 4)

家父刘寄奴 佚名 2969 字 5天前

然明悟。

“毛公要用飞鉤—”

“不错,你现在便派人领些铁镐,去將那巨石打磨些孔洞,若还不行,施加些胶,將其固定下来,四丈之高,有飞鉤相辅,便能缩减半数”毛德祖抚著须,徐徐道。

將鉤爪牢牢的钉在巨石中,再用麻绳將其延长,不说四丈,就是八丈,也能游刃有余。

但说是如此说,按照实际情况来,十五米往上,还是十分危险,

帐內眾人心中感嘆,怎世子远在天边,却又好似近在眼前

相比於从南方运来的一船船,一车车粮食,在这难以攻克之际,飞鉤之利不得不让人眼前一亮。

无形之中利处容易感受不到实质,有形则是十分明了。

回想起往事时,他们或许会记起这飞鉤,却记不起那一批批粮食中的心血。

因此,若刘义符不为上,而是媚上者,也算是精通其道,至於他是跟谁学的—

毛德祖交待了细枝末节后,正色问道:

“你们谁愿去”

原先还在相互商討的眾將顿时不再出声,毛德祖的目光到谁身上,被之將相继心神一凛。

能入帐议事,身处於末尾的,都是统两幢之偏將,魔下千百號人,让他们以身涉险去攀岩抢占墙道,即使立下先登之功,也完全不值当。

毛德祖见眾將平日里爭功夺利,到了此时却成了缩头乌龟,一张老脸上鲜有浮出怒。

“若我年轻十载,便亲自领队前去,尔等正值壮年,领驍勇甲士数十人,攻占一门有何难”毛德祖冷声斥道。

他口出此言,並非是说大话,要真在他年轻时,身先士卒只是家常便饭,寻常甲士与將领所穿戴的明玄、两襠鎧所差甚远。

別看白值队八百武士人人身披玄甲,但他们所著之甲,与寻常士卒所著之革甲,或是其余武士所著之铁甲,其中都相差甚远。

南方治铁业发展迅速,自灌钢法普及以来,除去农具之外,甲胃的製作成本也是逐年递减。

但一般甲胃,与精甲难以比擬,將领所配之甲,往往要比军中士卒昂贵数倍,除去面部少有缺漏外,可以说是防护力极强,虽然不能说是刀枪不入,但很大能限制兵戈的深入程度。

恩与周泰身上所受之创近百数,绝大多数都是因外鎧与內甲所阻挡,受创多,但都是轻微伤,其防护力,可见一斑。

百年乱世纷爭不断,哪怕能继承,修补往前的军械铁甲,可旧不及新,唐朝军械,甲胃之强,还是因南北朝留下的底子。

北府兵创立之初,便都是看最好的甲,晋军之精锐,皆是重甲步兵。

在兵卒披甲这一点上,两宋確是有所共同。

蠡城守军数千,可披甲者不过是十之二三,所披之甲,也只是勉强防护住身躯,若是在野交战,断然要被普军一举击溃。

毛德祖知晓成事不难,只是眾將不愿犯险,看不上蠡城这块碎肉。

“往昔邓艾偷渡阴平,所涉之险,何止这四丈破函谷、克论池,就差这最后一座山城,潼关长安未取,我军止步於此,成何体统”

经毛德祖几番话下来,几名將领愧色难当,犹豫不断。

“將军.—”

“仆愿往!”

正当將领开口时,陈泽朗声道。

毛德祖看了陈泽一眼,沉默不言。

他知晓后者立功颇多,可孩儿才刚出生,其余將领无甚出头的时机,老是让陈泽去,

弄的像是他偏一样。

毛德祖想令先出声將领前去,可后者见陈泽自请,张了张嘴,不与其爭。

当下一幕,让毛德祖不由皱眉扫视眾人,他见无人再出声,只得下令道:“既如此,

便由陈泽去领军,尔等各领摩下,传我令,攻城之事暂缓,让士卒们休息半日,待到午夜起身。”

“唯(诺)!”

“泽你留下。”

等到眾人相继离帐,毛德祖唤住了陈泽。

“毛公。”陈泽拱手道。

“你可知何为军中大忌”

“这—.——

毛德祖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遂即解释道:“我知你是为立功,是为与他们磨合,

可你越是这般,便只能渐行渐远,此次就罢了,下次,切莫再如此出头。”

毛德祖告诫陈泽,是对其有栽培之意,可往后要让其独领一军,若不懂事理,难免离心。

“仆明白。”

“你知晓便好,此去凶险,我任你去军中挑敢死之士三十人,你与他们即刻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