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巧,他想嫁一个县里面的过好日子,偏偏嫁进了村里面。
可冯哥儿也不敢再回县里面,怕被庄兴抓了,再被人卖一次。
郭汉子救了他,长得也还可以,力气还大,家里面也有肉,冯哥儿也认命了。
不过郭汉子要了冯哥儿本就是稀里糊涂的,也是赵砚来了,才向他打听了打听冯哥儿,知道他的出身。
知道后郭汉子心里面有底了,送赵砚离开时,想起来了什么跟他说:“俺村里有两个兄弟猎户,不知道从哪儿带回来的猎狗,进山老容易找到大家挖的陷阱,我挖的陷阱被偷过好几次了,你们村离我们村远,可山是连着的,可得藏着些,别被偷了。”
赵砚无奈的笑了笑,已经偷了。
赵砚找到神山村,舂大娘看见他高兴坏了,问他:“是不是给我家谷子找夫郎这事儿有消息了?”
赵砚挺抱歉的:“大娘,这个……我已经让夫郎帮忙打听了,我来是来找村长的。”
舂大娘带着他去找暮时。
暮时再看到他,有些意外:“你来干吗?”
石缝县里的疫病不都没了吗?
据他所知,到双河村找大黄玄花的外乡汉子都相继的快走完了,赵砚还来?
“我来是有个人要见你。”
暮时皱眉:“谁?”
“言夫子。我只知道他姓言,在我们村里面教娃娃们认字,但他叫啥,我忘问了。”
“长什么样?”
赵砚回想了一下:“穿着一身白衣,面容儒雅俊朗,就是看起来冷冷的,眼神看着也让人觉得他有些刻薄。”
“言冰。”暮时说。
“他说他是为了你辞官的,他想见你。”
“我知道了。”暮时说。
暮时是跟着赵砚一块儿去双河村的。
赵砚把暮时带去了学堂后就回家了。
到家已经半夜了,他饿的前胸贴肚皮。
江若起来给他煮了一大碗面。
学堂里面。
言夫子坐在学案前翻着书页,暮时推门进来。
言夫子回头看到真的是他,愣了一下,手上翻书的动作停了。
“你果然还活着。”言冰说。
暮时道:“还活着。”
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时,暮时就已经想好了全身而退的法子。
他这个人不愚忠,做官或许是为了自己的一腔热忱,可他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所以在声名显赫时没有迷失自己。
“你还活着,可他疯了。”言冰怅然的说。
“他总有一天也会想明白。”暮时说。
“可你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你还活着?”言冰问。
“我生死与否,跟他的选择并无任何关系。”暮时道。
他的目光深邃,一如言冰刚结识他一般猜不透他的心思。
言冰听他这么说后,沉默了。
暮时只是来见他一面,见了后就走了。
他之后,言冰写了一封信,吹了一声口哨,唤来白鸽把信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