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之门” 的立体图 —— 那根本不是门,而是由无数心脏组成的旋涡,最中心的位置空着,形状与珍珍的心脏完全吻合。
“圣女的心脏,是打开永恒之门的第一把钥匙。” 镜妖的声音从所有影子嘴里同时发出,震得楼梯间的灯泡 “噼啪” 炸裂,“雪当年没勇气完成的事,该由你来完成了。”
珍珍的珍珠项链突然绷直,链身指向镜面墙的中心。她看见自己的影子正从里面走出,后颈的淡粉印记已经变成深红色,手里举着把桃木刀,刀尖对准自己的胸口 —— 这场景与雪日记里夹着的插画完全相同,只是插画上的雪最后扔掉了刀,而影子里的自己正一步步逼近。
“当年雪扔掉了刀。” 天佑的银镯缠住珍珍的手腕,黑血顺着链子流进她的掌心,“现在你也要这样做。”
珍珍的指尖突然发力,桃木刀 “当啷” 掉在地上。令人震惊的是,刀尖落地的瞬间,镜面墙里的所有影子同时停住动作,胸口的桃木刀开始融化,显露出里面的红溪村黏土 —— 原来这些影子都是镜妖用黏土和灵脉捏成的,根本没有实体。
“看来你们还没明白。” 镜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镜面墙开始渗出红雾,“雪扔掉的不是刀,是她的半颗心 —— 现在那颗心就在你身体里,等到 7 月 15 日,两半心合璧,永恒之门还是会打开。”
红雾中显形出 1938 年的手术台,雪躺在上面,马丹娜举着桃木刀站在旁边,石棺里的血珠正在凝聚成半颗心脏的形状。珍珍看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每跳一下,石棺里的半颗心就亮一分,两个时空的心跳声在楼梯间重叠,像在跳支诡异的双人舞。
“这才是真相。” 镜妖化身的 “阿雪” 从红雾中走出,手里托着半颗跳动的心脏,淡粉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滴,“雪把半颗心封在红溪村,半颗心转世到你身上,只有圣女的完整心脉,才能让永恒之门稳定开启 —— 日军当年没等到她完成仪式,现在该由你……”
“由我来彻底毁掉它!” 珍珍突然挣脱天佑的手,抓起地上的桃木刀往镜面墙刺去,“雪阿姨留下的珍珠项链,根本不是钥匙,是封印!”
桃木刀刺入镜面的刹那,所有影子同时发出惨叫。珍珍看见自己的血珠顺着刀身流进红雾,与里面的半颗心脏产生共鸣,那颗心脏突然炸开,显形出雪的虚影 —— 女人举着桃木刀站在红溪村祭坛,石棺上的血字正在被她的血改写,最后变成 “心脉存,门不开”。
“1938 年雪早就改了仪式。” 珍珍的后颈印记突然不再疼痛,淡粉液体正在退回皮肤,“她故意让镜妖以为心脏是钥匙,其实真正的封印,就是这两半心脉永远不合一。”
镜面墙在这时彻底崩塌,碎片里的红雾全部消散,露出后面的楼梯。马小玲的红伞正好从楼上飘下来,伞面的符咒在月光下显形出完整的红溪村地图,第六个星位的樱花树旁边,多出个 “封” 字。
“红溪村的箱子里不是心脏。” 天佑接住掉落的珍珍,银镯与项链同时发光,“是雪用来维持封印的咒印,需要你的血才能彻底加固。”
天台传来金正中的大喊,少年的声音带着狂喜:“玲姐!玛丽医院的盘古族小孩醒了!他说看到雪的幻影在樱花树下埋了个盒子,里面的东西能让永恒之门永远关闭!”
马小玲的红伞突然指向红溪村的方向,伞骨的反光在地上拼出辆越野车的轮廓 —— 是况天佑藏在码头的那辆,后备箱里还放着上周从红溪村遗址带回来的探测仪。女人的黑旗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她看着珍珍后颈正在变淡的印记,突然明白雪为什么要留下两半心脉:
“1938 年的伏笔,终于要在 1999 年收尾了。”
珍珍摸了摸后颈,那里的淡粉印记已经变成浅浅的轮廓,像片即将飘落的樱花花瓣。她握紧口袋里的珍珠项链,感觉三十六颗珍珠正在与自己的心跳产生共鸣,其中一颗突然变得冰凉,显形出红溪村樱花树的位置,树下的锁孔在月光中闪着微光,像在等她亲手锁上最后一道门。
越野车冲出嘉嘉大厦地下车库时,血月正好爬到夜空中央。珍珍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圣诞装饰的彩灯在车身上投下流动的光影,像极了 1938 年红溪村祠堂的火把。她回头看见天佑的银镯正在发光,而马小玲的红伞斜靠在副驾驶座上,伞尖的符咒与项链的珍珠产生着微妙的共鸣 —— 这两种本该对立的力量,此刻竟像共生咒写的那样,在为同一个目标共振。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