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个小时到红溪村。” 天佑的黑靴踩下油门,仪表盘的灯光突然变成淡粉色,“探测仪显示第六个星位的能量场正在减弱,镜妖的残魂还在那里作祟。”
珍珍的指尖划过项链上刻着 “马” 字的吊坠,突然想起镜妖化身的 “阿雪” 最后看她的眼神 —— 那里面没有恶意,只有种解脱般的释然。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刚才沾到的淡粉液体还没干透,在皮肤上显形出个极小的 “谢” 字,笔迹与雪的完全相同。
越野车驶过青马大桥时,珍珍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她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夹杂着个熟悉的女声,像从很远的时空传来:“珍珍,记住,当樱花飘落在祭坛时,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
电话突然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珍珍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地址,显示的是 “红溪村祠堂”,而这个号码,正是 1938 年雪在日记里留下的、永远打不通的那个紧急联络线。
马小玲突然指向窗外,红溪村的轮廓已经出现在远方的山坳里,整片遗址都在泛着淡粉色的光,像被血月浸透的樱花海。女人的红伞在车后座轻轻颤动,伞骨的符咒正在自动重组,显形出与 1938 年马丹娜最后画的那张完全相同,只是这次的咒印中心,多了个蝴蝶形状的空白。
“雪的幻影在等我们。” 马小玲的伏魔手按在珍珍肩上,“那个空白,需要你的血来填满。”
珍珍的后颈印记最后亮了一下,她知道那不是镜妖的诡计,是 1938 年的雪在指引方向。越野车冲进红溪村范围的瞬间,所有的樱花树同时开花,粉色花瓣在夜空中飞舞,像场迟到了六十二年的祭奠,而祭坛的方向,正传来石棺被打开的沉重声响。
她握紧口袋里的桃木刀,感觉珍珠项链正在与自己的心跳同步。这一次,无论镜妖化身成谁的样子,无论听到怎样诱人的低语,她都不会再动摇 —— 因为雪早就用两半心脉写下了答案,有些门,从一开始就不该被打开,哪怕是以永恒为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