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她显然是循着定位找来的,看到屋内横七竖八睡着的孩子们,她脸上露出一丝了然而温柔的笑意。
她没有惊醒孩子们,而是悄无声息地走到天甜橙身边,低声说:“天甜橙小姐,时间不早了,我送您和独角兽回去休息吧。小贝法和标枪就在这里睡,我会照顾她们。”
天甜橙揉揉眼睛,点点头,小心地站起身。贝尔法斯特又看向半梦半醒的独角兽,轻声唤醒她:“独角兽小姐,该回去了哦。”
独角兽迷迷糊糊地抱起优酱,点了点头。贝尔法斯特弯腰,极其轻柔地将熟睡的小贝法抱进怀里。
小家伙在睡梦中咂了咂嘴,无意识地往贝尔法斯特温暖的怀里蹭了蹭,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银色的发丝蹭着贝尔法斯特的下巴。贝尔法斯特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小贝法被稳稳抱牢,不会着凉。
贝尔法斯特联系了光辉。很快,光辉便悄无声息地出来她向贝尔法斯特致意后,温柔地牵起独角兽的手。
“独角兽,我们回去了,优酱也困了呢。”光辉轻声说。
独角兽抱着优酱,乖巧地跟着光辉。
贝尔法斯特抱着小贝法与光辉一起,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标枪的房间,轻轻带上门,留下里面依旧酣睡的标枪。
港区的夜晚宁静而祥和,路灯光线柔和,洒在干净的路面上,海风带来湿润清凉的气息,远处传来规律的海浪声。
斯库拉推着郑凯因的轮椅,正沿着铺着鹅卵石的小径缓缓前行。郑凯因似乎正望着远处海面上归航的舰影出神,斯库拉则微微低着头,目光落在郑凯因的侧脸上,银灰色的眼眸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沉静专注。
两队人在柔和的路灯下不期而遇。
“晚上好,指挥官。斯库拉。”光辉微笑着率先打招呼,目光落在轮椅上的郑凯因身上,带着关切。
“您看起来好些了,晚上出来透透气对身体恢复有好处。”
天甜橙看到郑凯因,眼睛亮了一下,乖巧地喊了一声:“师哥。”
郑凯因点了点头:“晚上好,光辉,甜橙,独角兽。嗯,感觉好多了,出来走走。”他的目光随即自然地转向被贝尔法斯特抱在怀里的小小身影。
小贝法在贝尔法斯特怀里睡得很沉,小脸蛋红扑扑的,长长的银色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的呼吸均匀而轻柔,一只手无意识地攥着贝尔法斯特女仆装的衣襟一角,像一个孩子躺在她的妈妈的怀里显得无比依赖和安心。那份全然信任的睡颜,在朦胧的灯光下,纯真得像一个天使。
贝尔法斯特停下脚步,对着郑凯因微微躬身:“主人。”她的目光随即落到怀里的小贝法身上,语气不由自主地放得更轻更柔。
“小贝法今天和标枪、独角兽还有天甜橙小姐玩得很开心,大概是累坏了,刚才在标枪房间的地毯上就睡着了。”
“嗯……小孩子是该多玩玩。”郑凯因应道。
就在这时,小贝法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咂了咂嘴,小脑袋在贝尔法斯特怀里蹭了蹭,含糊地嘟囔了一句:“……蛋糕……好吃……”
这声无意识的梦呓,像一根羽毛轻轻搔过郑凯因的心尖,带来一阵细微的酸软。他几乎能想象出她下午和伙伴们分享点心时开心的模样。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猛地攫住了郑凯因的心脏,那感觉汹涌而陌生,酸软得几乎让他窒息。是保护欲,是怜爱,是源自血脉深处最原始的联结和触动。
这就是他的女儿。那份冰冷的基因报告此刻有了最温暖、最具体的模样。
他几乎能清晰地回忆起报告上那些冷硬的碱基对序列,它们如何严丝合缝地与他自身的基因相匹配,尤其是那个独属于他的ut-γ标记。
科学的铁证与眼前这毫无防备的睡颜重叠,带来的不是荒谬感,而是一种沉重又柔软的责任感,重重地压上他的肩头,却又奇异地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贝尔法斯特轻轻拍了拍小贝法的背,对郑凯因和斯库拉说道:“主人,斯库拉,我先带小贝法回去休息了。晚安。”
“晚安,贝法。”斯库拉点头。
“晚安。”郑凯因看着贝尔法斯特抱着小贝法转身离开的背影,那个小小的身影在她怀里显得格外安稳。
斯库拉推着轮椅的手似乎微微紧了一下,但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郑凯因专注的侧脸,又看看他目光所落之处,眼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