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块巨石投入心湖,激起的不仅是震惊的浪花,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悄然弥漫开来。
她一直视师哥为最亲近、最信赖的人,这种情感中是否也掺杂了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朦胧的憧憬?
她不敢深想。同时,一个更现实的问题浮上心头:小舰娘……是这样诞生的吗?这完全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
一种懵懂的、尚未完全明晰的失落感,混杂着巨大的震惊,让她一时也失了神。
新泽西将周围四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斯库拉强装的镇定下难掩的失落,黛朵的羞怯慌乱,天狼星的震惊困惑,还有天甜橙那混合着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的复杂眼神。
这些目光像针一样刺在她心上,让她心里那坛早已翻倒的醋缸彻底炸裂,酸涩的液体汹涌泛滥,几乎要从眼睛里喷涌而出。
怎么还越来越多了……
她猛地将报告拍在旁边一个矮书柜的平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资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这、这这这是什么啊?!”新泽西的声音因为过度震惊、酸涩和委屈而有些变调,带着明显的颤抖,手指颤抖地指着那份报告。
“honey和贝法?!孩子?!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可能!一定是实验室搞错了!对!肯定是样本污染了!或者报告拿错了!”
她试图用大声的质疑和否定来掩盖内心的惊涛骇浪和那股快要将她彻底淹没的酸意与不甘。
她的脸蛋气得鼓鼓的,像只被抢走了所有心爱坚果的仓鼠,眼圈不受控制地开始泛红。
天甜橙终于从震惊中找回了一点声音,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份报告,又仔细看了看实验室的落款、加密章和日期,弱弱地说:
“可是……新泽西……这上面有师哥的正式编号和贝法姐的舰船编号……还有实验室最高级别的加密章……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啊……”
她越说声音越小,因为新泽西瞪过来的眼神越来越“凶恶”,充满了受伤和控诉。
“就算是真的!”新泽西几乎是吼了出来,但立刻意识到这是在主人的住所,又猛地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那也得有个过程吧?!他们什么时候……呃……进行‘样本提供’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honey明明每天都在忙工作!贝法也是!难道他们还能在文件堆里或者擦甲板的时候……唔!”
她似乎想象到了什么画面,脸突然爆红,猛地摇头,这个想法让她更加难以接受,也更显得自己像个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的傻瓜……或者说,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
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重樱小电影里着名的人——无能的妻子……
黛朵的脸也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她低着头,小声嗫嚅着,试图给这件冲击性的事实找一个合乎逻辑的理由:
“主、主人和贝尔法斯特大人……一、一定是在很严肃的场合下,为了重要的科研目的才……才提供样本的吧……”但她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苍白无力,声音越来越小。
斯库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
她拿起报告,又快速浏览了一遍,尤其是日期部分,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回忆那段时间主人的行程和贝尔法斯特的活动,寻找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
但那段时间正是港区最忙碌、塞壬活动频繁的时期,主人的日程排得密不透风,贝尔法斯特也始终恪尽职守,她找不到任何可疑的、能指向完成亲密行为的线索。
这让她更加郁闷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被排除在外的失落感攫住了她。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贴近主人生活的人之一,现在看来,她所了解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就在这时,资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率先出现在门口。是小贝尔法斯特,她眨巴着那双和贝尔法斯特如出一辙的、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房间里表情各异、气氛凝重的大人们。
“斯库拉姐姐?黛朵姐姐?天狼星姐姐?甜橙姐姐?新泽西姐姐?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呀?”
小贝法软糯的声音如同清泉滴落,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就是这场无声风暴的中心,只是单纯地好奇为什么大家都聚在这里,而且表情都怪怪的。
新泽西听到这稚嫩、无辜的声音,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