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抬头的“亲缘关系鉴定”字样,以及下方清晰标注的“郑凯因”、“贝尔法斯特”、“小贝尔法斯特”等名字时,斯库拉那双总是沉静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缱绻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剧烈的波动。
她脸上的血色也褪去了几分,原本从容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嘴唇下意识地微微抿紧。
作为同样对主人怀有超越主仆情谊、将侍奉他视为生命意义甚至带着隐秘爱慕的人,这份报告对她而言,冲击力同样巨大。
她终于明白主人为何对那小舰娘如此不同,那种关注远超常理。原来……是如此的血脉相连。
但她从未想过……从未敢深想……真相竟是如此残酷而直接。主人和贝尔法斯特……竟然……是这种关系?他们何时……?
一种沉重的、令人呼吸困难的失落感包裹了她,但她依旧站得笔直,维持着女仆的仪态,只是指尖的力度泄露了真实。
她看向新泽西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复杂的、近乎同病相怜的意味。
天狼星是最后一个看清报告的。她银白色的眉毛高高挑起,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不加掩饰的震惊。
“啊!这……这是……”她直接惊呼出声,手指着报告,看看新泽西,又看看斯库拉,似乎想从她们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父亲是……我骄傲的主人?母亲是贝尔法斯特前辈?那小贝法她……?!”她的大脑似乎因为这过于冲击的信息而暂时短路,处理不了这远超她日常理解范畴的关系。
但即便单纯如她,也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对新泽西、对斯库拉、甚至对……她自己那点懵懂的好感,意味着什么。
一种笨拙的、替所有人感到的尴尬和失落让她僵在原地。
黛朵的反应最为怯懦和不安。她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仿佛被扼住喉咙般的抽气声,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眼神慌乱地在新泽西手中的报告和斯库拉之间来回移动,小手无意识地紧紧攥住了自己的围裙下摆,指节发白。
眼睛里迅速弥漫起一层湿漉漉的水汽,是震惊,是难以置信,还有一种……仿佛被某种巨大秘密压垮的无措和卑微的失落。
“主、主人和贝尔法斯特……孩子……”她细弱的声音在几乎凝滞的空气里颤抖。
“……怎、怎么会……”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种自惭形秽般的酸楚漫上心头。
她一直仰慕着主人,也憧憬着能像贝尔法斯特大人那样完美地侍奉他,但从未想过……她低下头,不敢再看任何人。
一时间,小小的资料室里,气氛变得极其诡异和凝滞,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新泽西像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塑一样僵立着,手里死死捏着那份报告,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毫无血色,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书架上一排排厚重的书籍,仿佛灵魂已经飘离了躯壳。
斯库拉站在她旁边,脸色虽然恢复了大部分平静,但眼神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震惊、失落、一丝不甘,还有对新泽西此刻状态的担忧。
她看着那份报告,又看看失魂落魄的新泽西,最终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眸中翻腾的波澜,只是紧握的双手和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泄露了她内心的风暴。
她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本已一丝不苟的裙摆,仿佛这个动作能给她带来一丝掌控感。
天甜橙终于揉着脑袋站了起来,额头的包还在隐隐作痛。她凑到新泽西身边,好奇和担忧驱使她探头去看那份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的报告。
“基因序列……亲缘关系……贝尔法斯特……小贝尔法斯特……父本……郑凯因……生物学父子关系概率大于99.99%……”
她小声地、一字一句地念着报告上的关键信息,每念出一个名字或一个结论,她的眼睛就瞪大一分,脸上的血色也褪去一分。
“什么时候……”她终于念完了最关键的部分,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难以置信地看向新泽西,又看看脸色苍白的斯库拉、惊慌的黛朵和困惑的天狼星,最后目光再次落在那份报告上,仿佛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师哥……和贝尔法斯特……小贝法……是……是他们的……”她感觉心里某个地方突然空了一块,那个总是优雅从容、一丝不苟、如同港区定海神针般的女仆长贝尔法斯特,和师哥?还有一个孩子?
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