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砸,让它自己‘撑死’!”
“撑死?”江沉挑了挑眉,顺手把快要掉下来的坚果袋往桌中间挪了挪。
“对!”林晚在光屏上画了条歪歪扭扭的线,跟蚯蚓似的,“这循环就像条单向高速路,能量是车,只能往金库开,车速、流量都卡得死死的,怕堵也怕崩。但我发现个致命弱点——越精密的系统,越怕‘乱’。它对自己的秩序太依赖,一点无序就能让它卡壳,跟你电脑里的程序似的,一个小bug就能让整个软件崩了。”
江沉琢磨了一下,想起上次财务系统崩溃,林晚熬夜修bug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这比喻,倒是越来越贴你自己了。”
“本来就是!”林晚没察觉他在调侃,还点头附和,“往里头塞点‘乱’的,但不是瞎乱,是精准的‘有序混乱’!我想做个‘契约瓦解符’,不攻击不防御,就俩功能——‘模仿’和‘过载’。”
她在光屏空白处画符箓的雏形,线条歪歪扭扭,还蹭出了几道残影,画到一半铅笔芯断了,她骂了句“什么破笔”,从笔筒里摸出支圆珠笔继续画:“它先模仿灵魂债券的能量波动,骗契约认它是‘自己人’,混进循环。等到了那个核心节点,突然放个反向的小脉冲——就像往转得正欢的齿轮里,塞颗反方向转的小石子。石子能量不大,但时机对了,能直接打乱平衡,让能量流堵在那儿。”
“然后呢?”江沉往前凑了凑,手肘撑在桌沿上。
“连锁反应!”林晚手舞足蹈,差点打翻牛奶,她赶紧扶住杯子,牛奶晃出来一点,滴在便签上,晕开了“江扒皮”三个字,“一个点堵了,跟高速路追尾似的,立马串一串。整个循环从里头乱套,过载、崩溃!契约的防御机制反应不过来,说不定还会自己跟自己打架,自我瓦解!就像……”
她卡壳了,挠着头发想比喻,手指把头发抓得更乱了。金算盘突然“啪啦啪啦”响了一阵,珠子卡在中间,半天没动静,跟故意卡半拍似的。
林晚一拍大腿,把圆珠笔都震掉了:“对!就像给一个吃撑了的人,再塞一大块肥得流油的红烧肉!不打他,就让他自己的胃罢工!上回我哥吃自助餐,就这么撑得躺了一下午,跟个翻不了身的乌龟似的!”
江沉没忍住嗤笑出声:“你这比喻,越来越有画面感了。”
林晚自己先皱了眉,捡起圆珠笔,在晕开的便签上画了个叉:“好像是有点味儿……总之原理就是这样!四两拨千斤,精准投毒!比直接砸场子高明多了。”
“听着厉害,但难点不少吧?”江沉端起自己的凉茶,抿了一口,凉得他皱了皱眉。
林晚瞬间垮了肩,瘫回椅子里,把腿伸直搭在旁边的矮柜上,鞋跟还晃了晃,蹭掉了柜门上的一点漆:“难点?那是堆成山了!我跟你说,我现在头都快炸了。”
她掰着手指算,掰到第三根就卡壳,忘了数到哪儿,挠了挠头才继续:“第一,精度变态高。反向脉冲得小到刚好乱套,又不能大到被契约清掉。频率、相位、强度,得算到皮米级!差一丁点儿,要么白费劲,要么直接炸锅,到时候咱们都得跟着飞灰湮灭。”
“第二,投放位置要命。必须扔到那个核心节点——循环最脆的地方,也是防御最严的地方。相当于在敌人心脏上,用手术刀划道刚好的口子,深一点浅一点都不行,比给我家猫剪指甲还难,它至少还会叫两声提醒我。”
“第三,最大的麻烦!”林晚苦着脸,把牛奶杯捏得变形,奶渍从杯口溢出来一点,滴在裤子上,她也没在意,“启动能量!要模仿波动、放脉冲,得一股又大又纯的能量。我们上哪儿找这么个‘大电池’?总不能去抢银行吧?虽然我觉得抢银行挺刺激,但风险太高了。”
战略室里静了下来,只有金算盘的风扇还在嗡嗡转,珠子卡在中间,像是在发愁,偶尔发出“咔哒”一声,跟叹气似的。桌上的坚果壳被风吹得滚了滚,停在林晚的鞋边。过了会儿,江沉看向窗外,昏黄的天空好像更暗了点,远处的冥界高楼轮廓模糊不清:“精度和位置,你加算盘鬼王给的内部参数,说不定能搞定。能量源……”
他顿了顿,想起之前和算盘鬼王密会时,对方提过的金库信息,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沿,敲到坚果壳时,把壳子弹了出去,正好落在金算盘的珠子上,珠子“啪”地落回原位:“也许,我们要的‘电池’,就在银行自己那儿。”
林晚猛地抬头,眼镜滑到鼻尖,她也没推,就那么眯着眼看他:“你的意思是……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