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闪着金光,可一碰到混沌边缘,符文瞬间模糊,材质软得像浸了水的纸巾,悄无声息地分解、消失,连点火花都没有。
“看见没?没用!”萝卜尖叫,“它连钱都不认!这世上还有不认钱的东西?!”
“它认,”我叹了口气,在心里跟萝卜和林晚说,“它认‘一切终将归于虚无’这条最大的道理。在我们那儿,这叫‘破产清算后资产归零’的终极形态。”
“都这时候了还扯商业比喻!”林晚有点气结,却很快强迫自己冷静,“等等……规则溶解……如果所有规则都失效,那是不是意味着,一些原本被规则限制的东西,也有可能……”
她的话像一道微光,划过我混乱的脑海。
对啊!绝对的混乱,是不是也意味着……绝对的自由?哪怕这自由大概率通向毁灭,但会不会藏着一线生机?
我猛地看向周围。财团总部这片区域,因为之前布下的强大防御阵法,规则瓦解的速度稍慢些。那些阵法符文虽然也在模糊,却还在勉力支撑,形成了一个相对稳定的“泡泡”。
这个“泡泡”能稳住,靠的是什么?是能量吗?不全是。更深层的,是阵法代表的“秩序”——特定的能量流转路线、结构、信息!它们在对抗外界的混沌,像在熵增的浪潮里,硬生生撑住了一座低熵的有序小岛!
“秩序!”我差点喊出声,赶紧在契约链接里狂吼,“晚!是秩序!这东西怕秩序!至少,秩序能暂时挡住它!”
林晚眼睛一亮:“没错!混沌是无序的极致,能对抗它的,只有秩序的极致!可……我们去哪儿找足够强的‘秩序’,对抗这种世界级的‘融化’?”
是啊,我们个人那点秩序感,在这股力量面前,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就像用一把小扫帚,去挡太平洋的海啸。
“我们需要一个……足够强的‘有序结构’,”我飞速思考,“一个能定义规则、甚至创造规则的东西……”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自己手上。曾经,我能点石成金(冥币版),能撬动阴阳两界的经济规则。资本,从某种意义上说,不就是最强大的秩序塑造力吗?它规定价值、引导行为、构建关系,金融秩序本身就是极其复杂精密的规则体系。
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在我脑海里疯长。
如果我们不“攻击”这股混沌……
如果我们试着去“定义”它呢?
就像当初给冥币定义价值、给灵魂债券定义契约那样,把这代表终极无序的熵鬼,强行塞进某个新的、“有序”的框架里?
这想法太荒诞,太异想天开,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混沌气糊涂了。
可看着外面不断融化的世界,看着身边苦苦支撑、范围越来越小的秩序“泡泡”,我知道,常规思路已经死了。
要么跟着世界一起“化掉”,要么……就疯一把!
“晚,”我通过契约链接,语气异常严肃(尽管可能有点破音)地说,“我有个计划。一个非常、非常、非常不靠谱的计划。”
林晚看着我,那双在混沌里依旧清澈的眼睛里,先闪过难以置信,然后是豁出去的决然:“说吧。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和大家一起‘均匀’地消失。”
连萝卜都竖起了耳朵(虽然耳朵快融化了):“老板,快说!只要不是把我扔出去喂那团浆糊,我都支持你!”
我深吸一口(概念上的)气,开始阐述这个可能是史上最疯狂的商业并购计划:“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不是打败它,而是……尝试‘收购’这股混沌。我们要为‘末日’本身,订立新的规则。”
我的话音刚落,不光林晚和萝卜,连周围几个靠修为或法器在“秩序泡泡”边缘挣扎的财团核心成员,都齐刷刷地“看”向我——在这连光线都扭曲的环境里,“看”这个动作本身都变得抽象。他们的眼神(或者说精神波动)里,混着“老板终于疯了”的绝望和“死马当活马医”的最后一丝期盼。
“收购……混沌?”一个擅长阵法、此刻正拼命往摇摇欲坠的阵眼灌灵力,脸都憋成青紫色的老道士,精神波动都带了颤音,“江老板,贫道没听错吧?这玩意儿连形状都没有,怎么收购?给它开价?它认阳间纸钞还是阴间冥币?”
“就是啊老板,”萝卜哭丧着脸(如果那张正在融化的兔脸还能做表情的话),“这玩意儿的资产评估怎么做?负无穷大吗?而且它连法人代表都没有,我们跟谁签合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