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
“那研究经济学还有意义吗?”
小景云的声音颤,手指绞着衣角,她的梦想是当经济政策顾问,可现在突然觉得像在追天上的云。
“36万亿美元的美国国债,那么多经济学家研究来研究去,不还是越积越多?”
教授调出美国国债数据图,红色曲线像条愤怒的蛇,陡陡地翘向天空。
“你们觉得这曲线可怕,可更可怕的是,没人能画出一条‘完美下降曲线’。”
他敲了敲图上的2oo8年,“次贷危机时,多少经济学家说‘这是百年一遇的灾难’,可现在呢?经济不还是在转?”
他突然举起一本《国富论》:“亚当·斯密写《国富论》时,哪想到会有互联网经济?就像中医调理身体,不能指望一副药立刻见效,但天天喝,总能强身健体。
经济学的价值,不是给你‘特效药’,是教你‘怎么熬药’——虽然慢,但有用。”
顾华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可找工作时,老板要看的是‘你能立刻治好病’,没人等你‘慢慢熬药’。
我表哥投了5o份简历,面试时人家问‘你能帮公司省钱吗’,他说‘我能分析省钱的原理’——结果自然是‘等通知’。”
“这就是‘学术理想’和‘职业现实’的鸿沟。”
教授在黑板画了条河,一边是“论文表”
,一边是“岗位需求”
,河上的桥摇摇欲坠。
“经济学的‘红灯’,不是因为它没用,是因为它的‘用’,和市场要的‘用’,不在一个频道上。
市场要‘会开挖掘机的’,你说‘我懂牛顿力学,能解释挖掘机为什么能挖土’——老板当然不要你。”
刘佳佳突然笑了,带着自嘲:“我妈总说‘学经济能当大官’,可她不知道,大部分经济学毕业生,能在银行找到个柜员岗就谢天谢地了。
那些‘政策制定’‘经济分析’的美梦,就像鱼缸里的气泡,看着漂亮,破得也快。”
三、“沉没成本”
困住的,不只是你的学历,还有你的人生
“那我们该怎么办?”
陈一涵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她的笔记本里夹着经济学院的排名,第一志愿是芝加哥大学,可现在突然想撕了它。
“花了那么多时间学,难道说放弃就放弃?”
教授在黑板写了“沉没成本”
四个字,旁边画了个泥潭:“心理学说,你在一件事上投入越多,越难放手,哪怕知道它是错的。
就像你在电影院看烂片,明明很难受,却因为‘花了钱’,硬撑到散场——经济学专业的学生,就是在为‘理想’的烂片买账。”
他讲了个真实的案例:有位经济学博士,读了九年,表了三篇顶级论文,却找不到教职。
朋友劝他“去企业试试”
,他说“我九年都熬过来了,现在放弃,以前的苦白吃了”
——结果在家待业两年,最后去了一家小公司做数据录入,时薪比硕士毕业的同事还低。
“这就是‘沉没成本陷阱’。”
教授的声音沉了些,“你不是在坚持理想,是在惩罚自己。
就像那缸里的金鱼,明明撞得头破血流,还以为‘再撞一下就能出去’——其实转身就能找到出口,只是你舍不得之前撞的那几下。”
顾华想起自己的纠结:“申请硕士时,我在经济学和数据分析之间犹豫。
经济学是我的理想,数据分析更好找工作。
最后选了经济学,因为‘学了四年,放弃太可惜’——现在看来,我不是选了理想,是被‘四年’绑架了。”
廖泽涛突然想起自己的表姐:“表姐学了五年哲学,毕业后在书店当店员,别人劝她‘转行吧’,她总说‘哲学教会了我思考’。
可上个月她偷偷报了会计班,说‘思考不能当饭吃’——原来理想再崇高,也得先填饱肚子。”
四、从“鱼缸”
到“海洋”
:红灯专业的破局之道
“难道学了经济学,就只能认命吗?”
刘佳佳的拳头攥得白,指节泛青,“就没有既能保留理想,又能找到工作的办法?”
教授在黑板画了条从鱼缸通向海洋的水道,旁边写了“破局三步法”
:
第一步:给模型装个“现实滤镜”
——别只看数据,看活生生的人
“经济学不是数字游戏,是人的学问。
多去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