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课当睡眠成为奢侈品 一场关于安睡的生命对话(2 / 4)

都跟着晃。”

他的眉头皱成个疙瘩,“白天他总说头晕,血压也忽高忽低,上周体检报告出来,医生说他血管有点硬化。”

教授拿起讲台上的呼吸机面罩,透明的塑料罩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很可能是‘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

克利格的诊所里有个典型案例:一位45岁的货车司机,因连续生追尾事故就诊,检查现他每晚呼吸暂停达3oo次,每次憋气过2o秒。”

他突然按住自己的脖子,模仿窒息的样子:“就像潜水时被人按住口鼻,他的大脑在反复经历‘缺氧-惊醒-喘息’的循环,血氧饱和度最低时只有7o(正常人95以上),白天能不犯困吗?最后一次事故,他连人带车撞进护栏,挡风玻璃碎成蛛网,他却一点都不记得生了什么——缺氧让他短暂失忆了。”

刘佳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可打鼾不是很常见吗?我爷爷打了一辈子鼾,身体照样硬朗。

怎么判断是不是病?”

“看三个特征。”

教授伸出三根手指,每根都像敲警钟,“第一,鼾声忽大忽小,不是平稳的‘呼呼’声,而是‘呼——(突然停住)——嗬!

’这种锯齿状的节奏;第二,夜间频繁翻身,有时候会突然坐起来喘气;第三,白天不明原因嗜睡,开会、开车、甚至吃饭时都能睡着。”

他拿起人体模型,指着头颈部位:“从医学角度说,这种疾病是上呼吸道的‘夜间瘫痪’——清醒时肌肉能保持气道畅通,睡着后舌头后坠、咽喉松弛,空气就像被掐住的水管,只能艰难挤出。

你们见过给气球放气吧?那种‘嘶——’的声音,就是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的典型鼾声。”

顾华突然想起科室的王主任:“我们主任就是这样!

每天中午在休息室打鼾,声音能穿透两扇门,而且总在打鼾时突然惊醒,说自己做了噩梦。

他总说‘老毛病了’,现在想想太危险了,他可是主刀医生啊!”

“更可怕的是它的连锁反应。”

教授的语气沉了下来,“道家说‘气为血之帅’,呼吸受阻会导致血氧骤降,心脏被迫加班泵血,长期下来可能引高血压、心梗甚至猝死。

克利格遇到过最极端的案例:一位3o岁的程序员,因呼吸暂停导致夜间血压飙到22o13o,却误以为是‘工作压力大’,直到某天早上醒来现右手抬不起来,才知道自己中风了。”

廖泽涛的脸色白:“那这种病能治吗?总不能一直任由它展吧?”

“当然能。”

教授拿起那个透明面罩,“轻度患者可以用‘口腔矫正器’,像戴假牙一样把下颌往前推,防止舌头后坠;重度患者需要佩戴呼吸机——就像给气道装个‘打气筒’,持续送气保持畅通,保证整晚氧气供应。

但关键是要早现,很多人觉得‘打鼾是睡得香’,其实是把身体推向深渊,等到出现高血压、心脏病再治,就晚了。”

三、认知行为疗法:给失眠者的“心理降压药”

“说完身体的病,我们聊聊‘心理的坎’。”

教授放下呼吸机,转向刘佳佳,“佳佳,你说你躺床上就忍不住想‘今天没做完的事’,越想越清醒,对吗?”

刘佳佳的手指绞着衣角,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对!

有时候明明很困,眼皮都打架了,一沾枕头就像‘大脑开机’,工作报表里的数字、孩子下个月的学费、父母的体检报告……全在脑子里转圈,像放电影一样。

越逼自己‘别想了’,想得越厉害,有时候能睁着眼睛到天亮,看着窗帘从黑变灰,再透出光来,那种绝望感,真的不想再经历了。”

教授从袋子里拿出一本蓝色封面的日记:“这是克利格在书中记录的案例:有位中学教师因一次公开课失误,当晚失眠,满脑子都是学生的哄笑声。

之后每次想到‘明天要上课’就睡不着,慢慢展成‘只要躺到床上就焦虑’,哪怕周末没事也彻夜难眠,床变成了让她恐惧的地方。”

陈一涵推了推眼镜:“那该怎么办?吃安眠药吗?我听说有依赖性,越吃越离不开。”

“克利格最反对‘一失眠就吃安眠药’。”

教授把日记本翻开,里面画着奇怪的图表,“他更推荐‘认知行为疗法(cbt-i)’,简单说就是‘重建大脑对“床”

的信任’。

比如‘睡眠限制法’——如果你每晚躺8小时却只睡5小时,就只允许自己在床上待5小时,哪怕躺着清醒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