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你应该知道,我的……情感状况。霍德尔和南娜,她们对我……”
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
“霍德尔对我的执念从未因死亡而消散,反而在冥界重生后变得更加扭曲。南娜……我的妻子,她为我而死,重生后对我的爱中掺杂了太多牺牲的重量。她们的‘爱’几乎让我窒息。”
提尔想起了霍德尔看巴德尔的眼神,那种目光确实令人不适。
而南娜,那位温柔的女神,如今总是用一种哀伤而充满牺牲感的姿态围绕着巴德尔,仿佛随时准备再次为他献出一切。
“那天,她们又发生了争执,”巴德尔继续说,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关于谁更‘有资格’陪伴我。我受不了了,就一个人悄悄离开了宫殿,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棵新生世界树附近。”
他的眼神变得悠远,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刻:“看着那棵树,虽然很小,但枝叶间的光点……很像我们世界树上的星辰。我想起了阿斯加德,想起了金宫,想起了和你们一起的时光。虽然结局惨烈,但总有些美好的瞬间。”
提尔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复杂的共鸣。
他也时常怀念那些征战九界、与兄弟们并肩的岁月,尽管其中也充满了分歧与痛苦。
“我在树下坐了很久,想着如果一切能重来……想着霍德尔如果没有那么偏执,南娜如果没有那么牺牲,我如果没有那么傲慢……”巴德尔的声音低了下来。
“然后,树上突然冒出了三个光点。很小,很柔和,像萤火虫,但又不一样。它们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似乎被我的情绪吸引,然后……就突然飞向我,融进了我的身体里。”
他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表情既困惑又恐惧:“我当时只觉得一阵暖流,没多想。但几天后,我开始感到不适,恶心,神力波动异常。我去找冥府的医官——是赫尔墨斯推荐的一位神明,叫阿斯克勒庇俄斯——他检查后,表情古怪地告诉我:‘你怀孕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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