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明面上的军政困局,一半是不能见光的系统秘密,总不能把 “系统任务有期限”“招募本土人才会受惩罚” 这些话说出口吧?
他攥着院门上的竹帘,正僵在原地纠结,“吱呀” 一声,前方的房门突然从里面拉开。
刘伯温身着素色长衫,手中还捏着一卷摊开的兵书,显然忙了一夜的刘伯温也还未休息正在研究兵策。看到陈宇站在院门口,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拱手行礼,语气沉稳又带着几分关切:“主公?您交代的事情属下已全部安排妥当,昨夜您忙了一整夜,怎么没去休息?可是有烦心事?”
陈宇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打断了思绪,愣了愣才回过神,苦笑着松开竹帘:“不知怎的,先前还困得睁不开眼,可一想到眼下的局势,反倒没了睡意。满脑子都是对未来的担忧,想着来找先生坐坐,说说话,或许能清醒些。”
“巧了。” 刘伯温眼中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侧身让出门口的位置,做了个 “请” 的手势,语气温和却透着笃定,“属下方才看舆图时,也对如今局势有些想法,正想找主公商讨。主公快请进,咱们坐下慢慢说。”
陈宇点了点头走进了刘伯温的房间,房间算不上宽敞,却透着一股清雅的书卷气。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旧木书桌,上面摊着几张画满舆图的纸,砚台里还残留着未干的墨汁,旁边堆着几本泛黄的兵书,书页边缘都被翻得起了毛边;墙角立着一个简朴的书架,塞满了经史子集,最上层还放着一个小小的青铜香炉,正飘着淡淡的檀香,驱散了昨夜硝烟带来的沉闷。
陈宇在书桌旁的木椅上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舆图,只见上面用红笔圈出了陇西、酒泉、长安几个地名,显然刘伯温早已在琢磨后续的战略布局。
“如今曹操撤军,却让我更加忌惮。” 陈宇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凝重,“我感觉他不是怕了咱们的震天雷,而是在保存实力,等下次再来,恐怕就是几十万大军合围。更别说去年我定下的两个凉州战略方向,北伐鲜卑、南平唐羌,至今没什么进展;长安、汉中更是连边都没摸到,如今只拿下了天水一座城,这样下去,别说定鼎西北,能不能守住凉州都难。”
刘伯温抬手给陈宇倒了杯热茶,蒸汽袅袅升起,他捻了捻胡须,语气沉稳地说道:“主公的担忧,属下也深有体会。但主公不必过于焦虑,咱们不妨先拆解眼前的局势,曹操此次退军,看似从容,实则暴露了两个弱点。”
他指着桌上的舆图,继续说道:“曹军昨夜遭震天雷突袭,器械、粮草损失不小,短时间内难以补充,就算会调兵前来也需要时日,曹操现在虽占了河北四州,可那四州是刚从袁绍手里夺来的,世家大族表面归顺,暗地里还在观望;袁绍的几个旧部更是藏在民间,时不时闹出些动乱,他若想彻底稳住河北,至少需要半年时间。” 刘伯温手指在舆图上的冀州、幽州区域点了点,语气笃定,“而且曹操原有的中原势力,徐州,兖州,豫州,南阳等地,也并非安稳,徐州本就有刘备旧部潜伏,南阳又挨着荆州,如今曹操主力都在河北,如果他还敢率军进犯凉州,那他必定会后院起火,目前中原的徐州、南阳等地兵力可是空虚得很,前几天镇抚司还传来情报荆州刘表在刘备撺掇下,已经派大将文聘率军往南阳边境移动,摆明了想趁虚占地;还有江东孙策更是刚一统六郡,锐气正盛,据说已在庐江操练水军,随时可能北上攻徐州。”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还有豫州许昌的汉献帝,那可是个不甘做傀儡的主。一直都在秘密联系刘表,刘璋等汉室宗亲,要讨伐曹操,甚至前段时间还赐了刘备皇叔的称呼。咱们只需暗中派个信使,把‘曹操因忌惮凉州,欲调河北军西进’的消息透给汉献帝,再让他传信给刘表、刘备,说曹操要先灭凉州再除诸侯,这些人定然会急着给曹操添乱,他们可不愿看到曹操先平定西北,再回头收拾他们。到时候曹操腹背受敌,哪还有心思来攻凉州?”
陈宇听得眼睛一亮,先前的焦虑消散了大半:“先生这招‘驱虎吞狼’高啊!这么一来,曹操就算想报复,也得先顾着中原的烂摊子!”
“主公过誉了,不过是顺势而为。” 刘伯温笑了笑,手指转向舆图西北的 “陇西边境”,“至于主公担心的北伐鲜卑、南平唐羌,其实其实也不难,虽说前面鲜卑大军把酒泉边境的岳家军打的十不存一,可是鲜卑的损失更大,十五万大军撤回鲜卑草原的仅仅不到六万,而且主公前几日放袁家三位公子带着五万残兵入鲜卑草原,这步棋下得极妙,步度根和轲比能本就为了草原霸权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