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可开交,如今突然冒出来一支‘袁绍余部’,还带着兵马,他们定然会猜忌对方是不是暗中勾结了袁家,想吞并自己的势力。”
“再者,袁家公子一心想复仇,肯定不会甘心屈居人下,用不了多久,袁家那三位就会被步度根、轲比能利用,或者反过来袁家那三位挑唆步度根、轲比能火并。主公更是能趁着这个机会让岳家军休养生息,在凉州募兵训练,等鲜卑那边他们拼到两败俱伤,岳帅再率休整好的兵马北伐,便是一举拿下鲜卑的最好时间!”
说到西山八国,刘伯温的语气更轻松了:“那西山八国本就是些松散的部落联盟,靠贾诩给的粮草才敢跟着汉中张鲁围攻陇西边境,他们根本没什么野心,或许就是想趁乱抢点东西。只要张鲁汉中军一退,他们没了靠山,定然会各自撤回部落,谁也不愿独自跟凉州军硬碰硬。”
“等西山八国退军之后,主公只需让霍去病领一万骑兵,带五十颗震天雷去西山八国的领地,或许都不必真打,只需在西山八国的部落营地外,找个空地扔几颗震天雷,让他们见识见识这‘天雷’的威力。这些部落向来怕鬼神、惧强权,见咱们有这般‘神物’,再派个使者说‘若不降凉州,下次天雷就落在你们帐篷里’,他们保管会连夜投降,西山八国不攻自破!”
陈宇听得频频点头,先前混乱的思绪彻底清晰了:“先生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眼前的路亮堂多了!先派信使挑拨中原诸侯,让曹操顾不上凉州;再解决目前陇西边境的事情,等陇西边境无碍再让霍去病率军前往西山八国领土,震慑他们;最后等鲜卑内乱,让岳帅北伐,这么一步步来,不仅能稳住凉州,还能推进那两个凉州战略!”
“正是这个道理。” 刘伯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等纪纲的暗卫传回陇西边境的消息。只要确认张鲁的汉中军还在,主公便立刻带着震天雷出兵,先把陇西的围解了,后面的事情才能顺理成章。”
陈宇站起身,手掌轻轻拍了拍桌上的舆图,指尖划过那些被红笔圈出的地名,眼中再无先前的焦虑,只剩一片坚定:“好!就按先生说的办!我这就去让人把震天雷备好,等传信一到,若是陇西边境还在对峙,我便直接率军出发!”
“主公莫急。” 刘伯温连忙起身劝阻,目光落在陈宇布满血丝的眼睛上,语气带着几分关切,“您昨夜到现在都没合过眼,身子哪扛得住?不如先回房歇息片刻,等传信的飞鸽一到,属下立刻让人去叫醒您,绝不会误事。”
陈宇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指尖传来的酸胀感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确实,从昨夜到现在,他连口气都没歇过,此刻只觉得眼皮重得像灌了铅。他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也好,那我先回去休息一会。先生你也休息片刻,你昨晚也陪着忙了一夜,信到了让亲兵传话就行,不用亲自跑一趟。”
“主公放心。” 刘伯温拱手应下。
陈宇不再多言,转身走出房间,脚步虽有些虚浮,却比来时多了几分从容。阳光洒在庭院的青石板上,映出他的身影,也驱散了太守府中最后一丝因曹军撤退带来的紧张。
而另一边,往长安回撤的曹军队伍中,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曹操坐在装饰简陋的车辇里,脸色黑得像锅底,指尖死死攥着车帘,想起昨夜陈宇的夜袭,心中的怒火就止不住地往上冒,此行不仅没拿下天水,反而被陈宇用那些 “妖物” 炸得大营狼藉,粮草器械损失惨重;送上门的貂蝉被救走也就罢了,连段煨都被掳走,虽说段煨算不上核心将领,可这事传出去,他在西凉军残部面前算是彻底丢了颜面,往后谁还敢投靠他?
“陈宇某定与你势不两立!” 曹操咬着牙低吼一声,心中暗忖,等回到长安,定要和贾诩好好解释一番,可就在这时,一股炸裂般的疼痛突然从太阳穴蔓延开来,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着脑子,疼得他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他想伸手扶住车辇的扶手,却浑身无力,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最后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倒在了车辇的软垫上。
“主公!主公您怎么了?!” 守在车辇外的亲兵听到动静,连忙掀开车帘,见曹操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地倒在里面,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趴在地上,伸手探了探曹操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气息后,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即又慌慌张张地大喊,“快!快传军医!主公犯病了!”
亲兵的喊声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曹军队伍中炸开。原本就因昨夜震天雷突袭而士气低落的士兵们,此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