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心惶惶,纷纷停下脚步转头望向车辇的方向,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主公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倒下了?”“不会是…… 是昨夜被那‘天雷’吓出了毛病吧?” 恐慌像藤蔓般在队伍中蔓延,连维持阵型的校尉都压不住混乱的场面。
郭嘉、程昱、许褚、典韦几人听到喊声,心脏猛地一沉,连忙催马往车辇赶去。许褚的战马跑得最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他翻身下马时甚至差点踉跄,一把掀开车帘,见曹操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如纸,嘴唇还在微微颤抖,顿时急得声音发哑:“主公!主公您醒醒!”
典韦也凑上前,大手紧紧攥着拳头,平日里凶狠的眼神此刻满是慌乱,他转头对军医吼道:“快!快给主公诊治!要是主公出了差错,某拆了你这军医营!” 军医早已吓得满头大汗,连忙跪坐在车辇里,掏出银针、脉枕,颤抖着为曹操诊脉。郭嘉与程昱站在一旁,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程昱低声道:“奉孝,主公这头疾时好时坏,可从未像今日这般昏厥,咱们得立刻加快步伐返回长安,再派人快马去许昌召华佗先生前来,华佗先生去年冬天便从凉州返回了许昌,只有他才能稳住主公的病情。”
“我知道。” 郭嘉揉了揉发紧的眉心,语气带着一丝无力,“可长安到许昌足足有五百里路程,就算派最快的驿马,一来一回也得二日,主公这情况…… 能不能撑到华佗先生来,还是未知数啊。” 这话一出,几人心中的恐慌更甚,若是曹操真在半路上出了意外,这支群龙无首的曹军,恐怕不等回到长安就会散了。典韦咬着牙,沉声道:“不管怎样,先把主公护回长安!某亲自率军断后,谁敢拖沓,某一戟劈了他!” 许褚也跟着点头,两人一左一右守在车辇旁,目光凶狠地扫过四周,压下了士兵们的骚动,曹军队伍才勉强重新动起来,只是速度比先前快了数倍,朝着长安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二天晌午的天水城阳光正好,太守府的议事厅里却热闹非凡。
陈宇正坐在主位上,面前摊着震天雷的制作图谱,项羽、薛仁贵、刘伯温围在一旁,几人正讨论着如何批量制造震天雷,以及如何在战场上充分发挥它的威力。薛仁贵指着图谱上的引线部分,说道:“主公,若是能把引线做得再防水些,就算遇到雨天也能用,咱们攻城、守城都多一分底气。”
项羽也跟着附和:“某觉得,还能把震天雷弄小弄轻便一些绑在箭上,射向敌军大营,这样不用靠近就能炸他们个措手不及!”
陈宇点头,正想开口回应,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镇抚司探子捧着一只信鸽,神色慌张地跑进来:“主公!陇西边境的信鸽!陈庆之将军传来急信!”
陈宇心中一紧,立刻站起身接过探子递来的纸条,展开一看,纸上是陈庆之的亲笔字迹,寥寥数语却让他瞳孔微缩:“西山八国与汉中张鲁已全部撤军,陇西边境之围已解,军民安好,无需担忧。”
“撤军了?” 陈宇愣在原地,手中的纸条差点滑落,“怎么会这么快?” 他转头看向刘伯温,眼中满是疑惑,“先前曹操在天水城下,说给我三天时间考虑,还提过会帮我解了陇西之围,难道…… 真是因为他?”
刘伯温也皱起眉头,接过纸条仔细看了一遍,指尖在纸边轻轻摩挲,沉吟道:“或许还真是因为他。放眼天下,也只有曹操能凭一个命令就让西山八国和汉中张鲁撤军,贾诩先前拉拢他们,还得靠粮草接济、利益引诱,一步一步磨,哪有这般干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这么做,无非是想卖主公一个人情,等着主公感念这份‘解围之恩’,心甘情愿交出天水城。可谁都没料到,他这边刚下令让西山八国、汉中军撤兵,主公就为了救貂蝉,连夜炸了他的曹营,把他的‘好意’碾得粉碎,估计能被这事气的半死!”
“哈哈哈哈!” 薛仁贵忍不住放声大笑,拍着大腿道,“这曹操也是倒霉!好心做了驴肝肺,还平白挨了一顿炸,传出去怕是要成诸侯间的笑谈!”
陈宇捏着纸条,手指微微用力,纸边被捏出一道褶皱,他却神色平静地说道:“这也侧面印证了曹操如今‘天下第一诸侯’的身份,能凭一句话调动多方势力,这份威慑力,目前没人能比。但咱们不能因为陇西围解就放松警惕,曹操虽撤军回长安,心里的火气肯定没消。”
他转头看向刘伯温,语气严肃:“伯温先生,联系中原诸侯、挑拨献帝牵制曹操的事,就交给您了。务必让他暂时顾不上凉州,给咱们争取些时间。”
“主公放心,在下定当倾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