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却是那道瀑布竟被拦腰斩断,从中间断开七尺,望向两截瀑布之间,可以清晰地看到瀑布之后的景物,那七尺空间不沾半点水,犹如一道巨大的横门。
一道淡灰的身影如风般自七尺断口之中飞掠而出。
“轰……”瀑布继续流动,再次合上断口,如巨龙般冲入水潭。
尔朱荣和黄海在虚空之中互击数掌,这才坠落,各自手中的剑全都震成了碎片。
彭连虎和眾人禁不住大为吃惊,因为潭水之上此时竟出现了三条人影。
尔朱荣和黄海似乎並不在意另外一人的突然存在,二人运掌如剑,缕缕有形有色的剑气再次交缠在一起。
“轰!”“轰!”尔朱荣和黄海的身形再次各自倒飞而出,但却並非因为他们相互攻击,而是因为第三者的插手。
彭连虎和旁观的所有人都大骇,即使尔朱荣和黄海也全都大惊。
自中间分开他们两人的正是那自断瀑中飞出的人。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都已经受了內伤,又何必再作这两败俱伤的比斗呢生命诚可贵,为一时之气,损人损己,实是不该,还望两位施主收手为好!”那自断口瀑布飞出的人竟是一个打扮极为古怪的和尚。
一串大大的佛珠,一身青灰而破旧的僧衣,头顶之上,唯中间一部分剃得极为光亮,几个戒疤触目惊心,而四周还保存著一圈短髮,一双草鞋踏在浪尖之上,犹如一朵顺水而浮的莲蓬。
尔朱荣和黄海的目光中充满了诧异之色,像看怪物一般盯著那和尚,更为对方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力而震撼。
他们的確没有想到,世间居然有人能够將他们两人同时震退,虽然刚才那可怕的一击,使各自的內腑受了震伤,功力大打折扣,可是对方能如此轻鬆地分开他们,功力之高,绝对不比他们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人稍逊。可是这样一个怪模怪样的和尚却是他们从来都未曾听说过的,更別说见过面,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刚才他们在交手之时,就感到有一个极为可怕的高手在偷窥著他们,但却无法判断对方究竟在哪里,可是当他们靠近瀑布之时,也便立刻感觉到对方的存在,甚至其確切的位置他们也可捕捉到。是以在两人兵刃相交之时,仍要將瀑布割断,他们必须將潜藏的敌人逼出来,绝不能处於敌暗我明之势,同时心中也更想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这和尚一出手,就显示出其惊人至极的武功,更是分不清敌友,让黄海和尔朱荣也有些糊涂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黄海和尔朱荣提掌相对,同时出声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法號达摩,初至中土便能目睹中原如此高手相搏,实是忍不住想来看看,本以为所藏已够隱秘,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適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那怪和尚道。
“达摩”黄海和尔朱荣相视一眼,却显得一阵迷茫。
“两位施主刚才一击伤了內腑,不宜再斗,我看还是先调理好再说吧,这样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亡之局,又是何苦呢”达摩诚恳地道,双手合十,意態极为逍遥,令尔朱荣和黄海心头微微发毛。
要知道,尔朱荣和黄海都是当世拔尖的人物,而对方能如此清楚地看出那一招之中的玄奥,更知道两人內腑受伤,单凭这分眼力,也足以震慑任何人。
彭连虎诸人更是心惊不已,完全弄不清这和尚的来意,却知道了一个陌生的名字——达摩!
蔡风眺望窗外的一草一木,那洁白的世界给人一种无限静謐的空间,可蔡风心中却无法平静,也平静不下来。
“风,你去把凌姐姐找回来吧,她一个女孩子行走江湖会很危险的。”元定芳自背后搂住蔡风粗壮的腰身,极为善解人意地道。
蔡风微微嘆了口气,道:“让她去吧,每个人都有享受生命的权利,如果我去把她追回,是对她的一种不公,更有违她的本意。”
“可是,天下这么乱,她只不过是个女流之辈,如何能够去应付坏人呢”元定芳有些担心地道。
“我相信她有这个能力,不要再说她了,让我静一静,好吗”蔡风的心中有些烦,但仍以最温和的语调道。
元定芳偎依到蔡风的身前,抬起俏脸仰望蔡风那显得有些沉鬱的脸,小心地问道:“你生气了”
蔡风涩然一笑,伸手撩了撩元定芳垂於肩头的秀髮,目光深沉地注视著她的眼睛,淡然问道:“你以为我生气了吗”
“我不知道。”元定芳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