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闲谈趣事:笑说冤情(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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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姐姐你是明白人。”李小姐叹了口气,脸上却带着一种讲述荒诞故事时特有的、混合着无奈与好笑的神情,“可那位胡县令不这么想啊!他一听,这还了得?有动机(觊觎人妻),有‘狂言’(杀人娶妇),这朱生不是凶手谁是凶手?简直是铁证如山!于是,胡县令立刻下令,派了如狼似虎的衙役,将还在家里优哉游哉读书、完全不知大祸临头的朱生锁拿到了公堂之上!连同那刚刚丧夫、惊魂未定的冯氏也一并传了去。”

李小姐的描述开始带上了一丝身临其境的紧张与滑稽:“公堂之上,明镜高悬(虽然可能有点歪),衙役手持水火棍分列两旁,威风凛凛。胡县令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问。朱生起初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连喊冤,说自己那纯粹是酒后……呃,是嘴贱胡说八道,当不得真。那冯氏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得像风中落叶,话都说不利索。”

“可胡县令哪里肯信?”李小姐模仿着县令可能的口吻,“‘大胆朱生!人证在此,你还敢狡辩?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肯招认了!来呀!大刑伺候!’”

“这朱生,本就是个文弱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哪里受过这等酷刑?”李小姐的语气带着一丝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种对荒诞局面的描述,“几板子下去,屁股开花,疼得他死去活来,理智全无。他心想,横竖都是个死,何必再受这皮肉之苦?于是,他熬刑不过,竟……竟按照县令暗示的‘剧情’,屈打成招了!承认自己是因为爱慕冯氏美色,故而起了杀心,杀了其夫,意图霸占!”

“那冯氏呢?”廉贞追问,虽然知道结果,但还是为这荒谬的进展感到啼笑皆非。

“冯氏一个妇道人家,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曾见过这等阵仗?”李小姐摇头道,“看到朱生都‘招了’,又见那骇人的刑具,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在县令的威逼恐吓之下,她也迷迷糊糊地……画押认罪了!承认自己与朱生有私情,合谋害死了亲夫!”

廉贞听到这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扶额:“这……这简直是……荒谬绝伦!一句玩笑,一番酷刑,竟然就坐实了一桩莫须有的杀人重罪?这朱生,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祸从口出的典范!怕是肠子都悔青了。这冤情,也忒离谱了些。”

“姐姐觉得这就完了?更巧的还在后头呢!”李小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与即将揭晓高潮的兴奋,“这朱生和冯氏被打入死牢,只等刑部批复下来,便要开刀问斩。朱生在牢里,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每日里除了后悔自己嘴欠,就是哀叹命运不公。”

“眼看行刑的日子就要到了,朱生已经被提出大牢,验明正身,准备押赴法场。法场之上,人头攒动,看热闹的百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监斩官高坐台上,三通追魂炮响过两通,刽子手已经在一旁磨那明晃晃的鬼头刀了!朱生面如死灰,闭目待死,心里只怕已经把满天神佛都求了一遍,顺便再次痛悔了自己这该死的破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小姐声音提高,带着戏剧性的转折,“突然,从围观的人群里,猛地冲出一个汉子!这人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裳,头发散乱,脸上还带着奔跑后的潮红与激动,手里……手里竟然赫然握着一把带着干涸血迹的匕首!”

“那汉子如同疯虎一般,冲破衙役的阻拦,直接跑到监斩台下,‘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将手中带血的匕首高高举起,声嘶力竭地大喊:‘青天大老爷!刀下留人!别杀错了!人是我杀的!是我宫标杀的!与朱秀才和那妇人无关啊!’”

廉贞虽然知道真凶会来自首,但听到这戏剧性的一幕,还是忍不住“啊”了一声,追问道:“这宫标又是何人?他为何要杀人?又为何此时才来自首?”

李小姐见廉贞完全被故事吸引,满意地笑了笑,揭晓了最后的谜底:“这宫标,是阳谷县里有名的泼皮无赖,嗜赌如命。他欠了那冯氏的丈夫——就是被杀的那位邻居——一大笔赌债,对方催逼得紧,甚至扬言要告官抓他。宫标被逼得走投无路,一时恶向胆边生,便在夜里潜入邻居家,在后院柴房将其杀害,抢走了对方身上仅有的些许钱财。”

“杀人之后,宫标原本是想立刻远走高飞的。”李小姐继续说道,“可他还没来得及跑出阳谷县地界,就听说了朱生因为一句玩笑话而被抓,并且屈打成招,即将被问斩的消息。这宫标虽然是个泼皮,但内心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未曾泯灭的良知,或者说,是江湖人特有的、不愿牵连无辜的义气?他左思右想,坐立难安。想到朱生一个文弱书生,竟然要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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