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撺掇纣王,逼得比干王叔……剖心以证清白!” 说到“剖心”二字,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地低沉下去,带着一丝历史的沉重与寒意。
她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看向廉贞,继续抛出更惊人的“巧合”:“而书上又说,比干王叔死后,因其忠直无双,学识渊博,在封神台上,被封为了——文曲星!”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廉贞的反应,才缓缓说道,“廉贞姐姐,你之前不是一直说,你这次下凡,就是为了寻找你那位转世失落的文曲哥哥吗?这……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费仲害死了比干,而你们如今,一个是廉贞星,一个是文曲星……这其中的关联,未免也太……太引人遐想了吧?”
“巧合!纯粹是巧合!天底下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 廉贞的声音不自觉地又拔高了几分,随即意识到失态,赶紧压低,还心虚地瞟了一眼窗外,生怕在院子里照料花草的王元丰听到这边的“惊世”讨论。“我怎么可能去害文曲哥?我们可是北斗七曜,同气连枝,自星核孕育之初便相伴相生的兄妹!血浓于水……呃,是星辉交融,情谊深厚!跟那种你死我活的仇怨根本是两码事!” 她努力强调着兄妹之情,试图划清界限。
眼见李小姐眼中依旧带着探究的笑意,廉贞心念急转,决定采取“形象攻势”。她眨了眨那双清澈明亮、此刻因为激动而显得更加水润的星眸,努力做出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表情,甚至微微歪了歪头,试图利用自己这具极具欺骗性的“十岁女童”外壳来蒙混过关:“你再仔细看看嘛!你看我,今年才……才十岁模样,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姑娘家。那书上的费仲,是个满脸褶子、心思阴沉的糟老头子!比干王叔更是千年前的人物,德高望重,是受人敬仰的老神仙!这年龄、这相貌、这气质,哪一点能扯到一起去?分明是风马牛不相及嘛!” 她试图用巨大的形象反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然而,李小姐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她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单手托着香腮,好整以暇地看着廉贞,眼中闪烁着狡黠而智慧的光芒,如同看穿了某种本质。
“可是……廉贞姐姐,”她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平和,却字字敲在廉贞的心坎上,“我记得老人们常说,也好像在哪本杂记上看过,天上的星君神明,本就没有固定的形态呀。可男可女,可老可少,随心而化,应念而显。今日可以是十二三岁的垂髫少女,明日心血来潮,化作长须飘飘的耄耋老翁,也未可知呢?” 她微微前倾身体,目光带着一丝戏谑的审视,轻声反问,“你……敢拍着胸脯保证,那画上的费仲,就绝对、绝对不可能是你某一世、某一刻的形态吗?”
廉贞被她这一问,顿时语塞,如同被捏住了喉咙的小兽,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反驳。是啊,星君化形,确无定式。她此刻是女童模样,不过是她觉得方便随意所选,若她愿意,耗费些星力,化作壮汉老妪也非难事。这……这似乎无法作为铁证。
李小姐见她哑口无言,眼中笑意更深,又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一种引导式的、近乎“蛊惑”的猜测:“而且呀,廉贞姐姐,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或许,这正是天道轮回,因果循环的一种玄妙体现呢?”
她观察着廉贞的神色,缓缓说出自己的推测:“想象一下,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或者说,拥有‘廉贞’星命前身的那位,真的曾是费仲,因为一己私欲,陷害了忠良比干,造下孽债。待到因果轮回,天道清算之时,为了弥补这段罪愆,化解这段冤仇,便让你们在星君之位上了却这段因果。将你们二人点化为北斗兄妹,让你这一世,必须时时刻刻护着他,帮着他,以此作为……赎罪与补偿的机会?”
“这……这更是不可能!无稽之谈!” 廉贞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几乎要从绣墩上跳起来,耳朵尖都红透了。她想要大声驳斥,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闪过几个片段——在渡海镇初遇霍恒三人时,自己因星力失控,那霸道的力量险些将他们震伤;还有那小翠,作为狐妖,为了报恩而默默付出,甚至最终选择成全与离开……“赎罪”与“补偿”这两个词,像两根细小的针,轻轻刺痛了她内心某个未曾细想的角落。难道自己寻找文曲哥,除了兄妹之情,真的……没有丝毫别的因素?一种莫名的、从未有过的慌乱感,悄然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她强自镇定,用力甩了甩头,仿佛要把这些荒谬的念头甩出去,语气带着几分强装出来的硬气:“我护着文曲哥,纯粹是因为我们是兄妹!我们北斗七兄妹,自诞生之日起就感情深厚,互相扶持,这是星辰法则,是天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