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找到药……他咬咬牙,刚要探头查看巷尾,货架顶端的罐头盒突然哐当坠地!
三十米外,十只“行尸”猛地转头,空洞的眼睛锁定了便利店。
“跑!”李默低吼,一脚踹开后门。四人冲进窄巷,身后嘶吼声如潮水追来。张薇脚下一滑绊倒在地,行尸的指甲擦着她的头皮划过——李默回身一斧劈断对方脖颈,腐血溅了他满脸。腥甜混着恶臭呛得他干呕,却不敢停步。
前方巷口豁然开朗,却见广场上黑压压一片行尸正缓缓围拢,少说有上百只。它们僵硬地转动脖颈,空洞的视线齐刷刷投过来。
“左边!翻围墙!”队长嘶哑的吼声刺破空气,指向不远处半塌的断墙。李默拉起张薇,脚下的碎石硌得生疼,靴底沾着的腐肉被踩得滋滋作响。断墙只有一人高,他托着张薇翻上去,自己刚攀住墙沿,一只行尸的手就抓住了他的脚踝。
腐臭的热气喷在小腿上,李默反手一斧剁下那只手,腥黑的血顺着裤管往下淌。他翻身落地时,听见身后传来张薇的尖叫——又一只行尸翻过了墙。
暮色彻底沉了下来,远处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像一张无形的网,正缓缓收紧。锈迹斑斑的铁闸门后,腐绿色的酸雨正顺着断裂的广告牌往下淌。我背靠着渗血的混凝土墙喘息,耳边是尸潮撞门的闷响,每一次震动都让头顶的碎砖簌簌掉落。肾上腺素耗尽后的虚脱感像潮水般涌来,急救包只剩最后半管镇定剂,而压缩饼干在背包底碎成了粉末。
必须在午夜前拿到城西医院的干扰素。我咬碎嘴里的薄荷糖,金属甜味刺得舌尖发麻。三天前通讯器里最后传来的坐标在视网膜上灼出红点,现在却被密密麻麻的抓挠声覆盖——那些畸变体的指甲刮过铁皮,像钝锯子在啃噬耳膜。
刚翻过便利店残骸,左腿突然被拽进裂缝。腐烂的下颌擦着我的颈动脉抬起时,我摸到了腰间的军刀。铁锈混着腐臭的风灌进鼻腔,军刀刺入太阳穴的瞬间,黏稠的黑血喷了满脸。对讲机突然刺啦作响,是阿哲的声音:他们来了。
抬头望见雨幕中移动的防化服时,我正把最后一颗手雷塞进畸变体的胸腔。爆炸的火光里,清扫队的枪口在黑暗中亮起红点。我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摸到口袋里半融化的巧克力——那是出发前妹妹塞给我的,包装纸上还画着歪歪扭扭的太阳。酸雨又开始下了,这次混着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残阳如血,将断壁残垣染成暗红色。铁锈城的废墟中,丧尸的嘶吼声此起彼伏,蹒跚的身影在瓦砾间晃动。城墙缺口处,临时搭建的防御工事后,几名幸存者紧握着改装武器,汗水浸湿了肮脏的衣衫。
弹药不多了。一个戴着眼罩的男人低声说,他的弩箭已经所剩无几。旁边的女孩紧咬嘴唇,手中的消防斧上还残留着暗色的污迹。远处,一只体型异常庞大的变异丧尸正撞击着摇摇欲坠的铁门,每一次撞击都让工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突然,东南角传来密集的枪声。众人脸色一变,那里是他们最后的物资点。是陷阱!有人喊道。话音未落,几只速度极快的迅行者已经绕过防御工事,嘶吼着扑了过来。
混乱中,戴眼罩的男人射出最后一箭,正中一只迅行者的头颅。女孩则挥舞着消防斧,奋力抵挡。但更多的丧尸正从四面八方涌来,绝望的气息笼罩着这座孤城。铅灰色的天空下,城市早已沦为一片废墟。断壁残垣之间,腐臭的风夹杂着丧尸的低吼,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一名幸存者背着一把改装过的霰弹枪,腰间别着消防斧,正在废弃超市的货架间小心翼翼地穿行。他的脚步很轻,尽量不发出声音,但风穿过破碎的窗户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还是让他时刻紧绷着神经。地上散落着玻璃碎片和暗红色的污渍,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腐烂的混合气味。他正在搜寻罐头食品,背包里只剩下最后半瓶水。突然,货架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他立刻屏住呼吸,握紧了霰弹枪的枪托。一只断了手臂的丧尸蹒跚着走了出来,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轰的一声巨响,丧尸的脑袋像烂西瓜一样爆开。紧接着,又有两只丧尸从阴影中冲了出来,他迅速切换成消防斧,迎着它们砍了过去,金属与骨头的碰撞声在空旷的超市里回荡。雨幕模糊了废弃医院的玻璃窗,陈默握紧霰弹枪贴在墙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走廊尽头的阴影里,三只舔食者正用利爪刮擦水泥地,涎水在断裂的下颚间滴落,发出黏腻的声响。他的战术手电在天花板扫出惨白光轨,照亮满地凝固的血污与散落的病历本。
弹药只剩两发。通讯器里传来队长嘶哑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杂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