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得令,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里间。
他掀开最下层的暗格时,手都在抖——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七本账册,最上面压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
七月十五,九宫祭典,医衡会首度公开亮相......程高念到一半,涪翁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他抢过信笺,火漆印在烛光下泛着幽光——那是枚残缺的兽首印,可边缘的云雷纹,分明和当年天禄阁藏书中的太医丞印拓本如出一辙!
烧了。涪翁的声音发哑。
程高刚摸出火折子,官差突然挥剑砍向烛台。
王二狗眼疾手快,把糖人筐砸过去,黏糊糊的麦芽糖糊了官差一脸。
程高趁机点燃信笺,橘红色的火苗里,那枚兽首印忽隐忽现,像极了某种蓄势待发的野兽。
涪翁扯下头巾甩在地上,玄针地扎进房梁。
程高背起老妇,王二狗抄起药筐,三人从后窗翻了出去。
背后传来官差的怒吼:追!
务必截住那封信——
涪翁跑在最前面,夜风掀起他的衣摆。
他摸了摸怀里还带着余温的信灰,指腹触到一块硬物——是方才从掌柜鞋底抠下来的青铜牌,上面刻着九宫卫三个字。
月光照在牌面上,他忽然想起程高刚才念的那句首度公开亮相。
七月十五,九宫祭典......他攥紧铜牌,掌心被棱角硌得生疼。
师父!程高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牛车在老槐树下等着!
涪翁抬头,看见老槐树枝桠间挂着盏红灯笼——那是王二狗提前系上的暗号。
他跃上牛车,回头望了眼渐远的仁和堂,嘴角勾起抹冷笑。
医衡会要亮相?
那正好,他这把藏了二十年的针,也该见见光了。
牛车碾过青石板,涪翁摸出针囊里的古铜针。
针身上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暗黄,仿佛在应和他心跳的节奏。
他低头看向程高怀里的老妇——她的眼睛已经闭上,可嘴角还挂着笑。
七月十五。涪翁轻声呢喃,该准备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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