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秦娟形象最恐怖的部分,但重点提到了“蛊的源头”、“钥匙不止一把”、“守住心”、“阻止仪式”这些关键信息。
王胖子听得目瞪口呆,后背发凉:“我操!这么邪乎?娟子妹子这是……变着法儿给咱们托梦指路?”
Shirley杨眉头紧锁,沉思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这梦太具体,太有指向性了。结合多吉祭司的话和昨晚的蛊鸣,很可能……你的潜意识,或者你身上残留的‘钥匙’气息,感应到了这里潜在的危险和线索。”她顿了顿,语气凝重,“‘钥匙不止一把’……难道除了秦娟,还有其他的‘钥匙’存在?‘仪式’……部落准备进行什么仪式?与‘生命泉眼’的躁动有关?”
胡八一默默点头,梦中的恐惧感逐渐被一种沉重的责任感和紧迫感取代。秦娟在梦中警告他“守住心”,不要被“同化”,这“同化”指的是什么?是被蛊虫控制?还是被这片土地的神秘力量侵蚀?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空荡荡的,但梦中秦娟指向他时,胸口却有一种灼热感。他又下意识地摸了摸眉骨的疤痕。这道疤,在这个地方,似乎真的蕴含着某种他不了解的意义。
晨光驱散了薄雾,寨子逐渐苏醒。但一种无形的、比夜晚更加沉重的压抑感,弥漫在空气中。战士们巡逻的频率更高,表情更加严肃。妇女们采集归来时,篮子里多了许多平时不常见的、形态怪异的草药和虫蛹。就连那些嬉闹的孩子,也被大人严厉约束,不敢远离树屋。
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笼罩着整个部落。
送早餐来的不是往常的妇女,而是桑吉姆。她将芭蕉叶包着的饭团放在平台上,目光在胡八一略显苍白的脸上扫过,眼神闪烁了一下。
“昨晚没睡好?”她突然用生硬的汉语问道,带着一丝探究。
胡八一心中一动,抬头看她:“那声音……是什么?”
桑吉姆抿了抿嘴,似乎在犹豫,但看到胡八一坚定的目光,又瞥了一眼他眉骨的疤痕,低声道:“是‘蛊神’的叹息……‘泉眼’不舒服了,它们就吵得厉害。”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爷爷和长老们吵了一夜……好像……和你们有关。”
和我们有关?胡八一三人心中同时一凛。
桑吉姆不再多说,放下食物,深深看了胡八一眼,转身敏捷地爬下树,消失在晨光中。
平台上的三人,沉默地吃着味同嚼蜡的早餐。梦境的警示,桑吉姆的只言片语,部落的异常动向,都清晰地指向一个事实——他们这三个“囚徒”,已经被卷入了风暴的中心。
平静的囚禁生活,恐怕就要结束了。多吉祭司和部落长老们,将对他们做出怎样的处置?而那个隐藏在蛊神谷深处的、“躁动不安”的“生命泉眼”,以及可能存在的“仪式”,又将会带来怎样的变故?
胡八一握紧了拳头,梦中秦娟最后的警告在耳边回响。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或许,该冒险试探一下这里的“禁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