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寒冷,如今已经大雪纷飞,要种粮只能等来年,即便来年春种下粮食,也要等到秋收,几乎一年时间都要靠仓库存粮度日,北昭有多少粮,撑得住多久?”
“继续僵持,形势于北昭十分不利。”
“先生所言有理。”裴涑抿了口茶点,余光瞟了瞟蔚隅,“南盛今年也无余粮,只等来年丰收。”
立国后,裴、虞两家“主动”将仓库中的余粮全部上交,由国君全权处置。
不仅如此,还主动出钱,组织百姓重新修筑堤坝,兴修水利,以工代赈,彻底稳定了江南局势。
“北昭不会坐以待毙。”蔚隅落下一子,微微眯眼,“盛国,自然也不会。”
“陛下有何打算。”
牧誓知道他这是有了主意,瞥了眼棋盘,黑子吞了一半多的白子。
“当然是添把火,凑个热闹。”蔚隅将棋子丢进棋篓,“承让。”
“陛下。”
裴涑抬手,在角落处落了一子,局势再次逆转:“陛下,未到最后一刻,仍有转圜之机。”
蔚隅起身,食指轻轻勾着棋盘一抬,琉璃棋子咕噜噜滚落在地。
“如何?”蔚隅挑眉。
转圜?他不会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
如果对方偏要硬碰硬,那他不介意直接掀了棋盘。
裴涑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愣怔片刻,笑了起来,“陛下,好气魄。”
“谬赞。”
蔚隅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抿了一口。
“北昭乱胤国武将,朕,怎么能落后于人?”
“陛下打算如何?”
“敢问牧丞,天下学子心中榜样是何人?”
“胤国文成公,竺大人。”
三人对视一眼,虽未说出口,但计划已经很明确了。
北昭扰武,南盛乱文,胤帝,该为自己的行为结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