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茶馆》(四)(1 / 4)

第29章 《茶馆》(四)

(本章是展现角色深度)

“张伟,我说师爷没你这么猥琐。”在回公寓的路上,秦羽墨和张伟走在一起。

张伟笑着摇摇头:“可是我见电视上的师爷都不是啥好人啊。”

“胡说,师爷应该是一个浪漫正义的传奇角色。”秦羽墨顿了一下:“而且,小屿给咱俩写的还有感情戏,为什么师爷会跟交际花在一起啊。”

“不知道,可能小屿有别的想法。”张伟和秦羽墨回到了公寓:“好了,公寓没有其他人。我们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来对戏,开始吧。”

“可是没有道具和衣服。”

张伟淡淡一笑:“看来你还是没有领悟爱情公寓的真谛,各位观众接下来是张慕白和秦白沫小姐的身世和经历,故事要从那年说起……”

雨丝斜斜地切过青石巷,张慕白握着油纸伞站在胭脂铺檐下。对面醉香楼的雕花木窗吱呀推开半扇,秦白沫将吃剩的杏脯掷向檐角野猫,琥珀色的蜜汁顺着黛瓦流成细细的线。

"张师爷好雅兴,听雨听曲还是听墙根?"她懒懒倚着窗棂,月白缎子旗袍在暮色里泛着冷光,胸前的翡翠璎珞随呼吸起伏,倒像锁着只不安分的翠鸟。

张慕白将账本往怀里掖了掖:"庞总管要查上月的花酒账。"

木楼梯吱呀作响间,二楼雅间飘来大烟膏的甜腻。秦白沫斜倚在湘妃榻上,涂着丹蔻的脚踝缠着金铃链,随着她碾碎杏核的动作叮咚作响:"庞老狗上月赊了三十八场花酒,倒欠着我二百块鹰洋。"她突然用银簪挑开账本:"张师爷这笔字,倒像是临过颜真卿的。"

银簪寒光闪过张慕白喉结,账本里夹着的《新青年》应声而落。窗外惊雷炸响,秦白沫鬓角的绢花扫过他紧绷的下颌:"原来师爷读禁书。"

骤雨拍打窗纸的声响里,楼下忽传来龟奴的尖嗓:"庞总管到——"

秦白沫旋身将杂志塞进妆奁暗格,金铃链缠住张慕白的腰。温香软玉坠入怀中时,他嗅到她发间白兰香下藏着的硝石味。庞总管的马靴声逼近门口,秦白沫突然咬破舌尖,殷红血珠溅在张慕白松垮的盘扣上。

"爷就爱看读书人撕了斯文。"她媚笑着扯开他的长衫,指尖在胸膛划出血痕。庞总管推门时,正见张慕白慌乱掩住胸口,账本散落一地。

"好个张幕白!"庞总管踩着杂志封面的"德先生",镶金烟枪挑起秦白沫下巴,"让你查账,查到婊子床上了?"

暴雨倾盆的夜,张慕白跪在庞府祠堂。竹篾抽在背上炸开血花,账房先生阴恻恻地念:"光绪二十四年举人之后,沦落到给总管当狗......"疼痛撕开记忆——那年新学堂的槐花落满青衫,父亲因私藏谭嗣同诗稿被游街斩首,母亲的白绫悬在刻着"诗礼传家"的匾额下。

更鼓敲过三响时,秦白沫踩着雨洼翻进祠堂。金铃链缠着油纸包,里头五块银元还沾着杏脯香:"庞老狗赏我的胭脂钱。"她蘸着雨水给他涂药,指尖触到脊背上陈年杖痕,"原来张举人府上的小公子,还记得《仁学》里的话么?"

张慕白猛然攥住她手腕,翡翠镯子磕在青砖上:"你到底是谁?"

檐角铜铃被风撞得凄惶,秦白沫扯开高领盘扣。锁骨下的"娼"字烙痕旁,竟还有道陈年刀疤——那是七岁那年,父亲作为同盟会暗桩被凌迟时,她扑在刑架上咬住刽子手的手,被腰刀划开的印记。

“武昌起义那夜,我烧了潇湘馆的卖身契。"她将银元塞进张慕白染血的里衣:“庞府地窖藏着五千斤烟土,明晚英吉利商船来取。”金铃链突然断开,碎玉般的铃铛滚入积水:"张公子,你可还愿做中国人的账房先生?"

晨雾漫过码头时,张慕白捧着账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