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度的红色区域格外醒目，那是他的得分强点，却在今晚被斯普雷维尔防得只投中2球。他抬眼看向斯普雷维尔，语气里的嘲讽像淬了冰：“听说你这一场把我防成了‘铁匠’？可惜最后赢球靠的是加内特硬撑，不是你那漏洞百出的防守——刚才发布会你拍着桌子说‘锁死科比’，现在怎么不敢直视我了？”斯普雷维尔刚扯掉脖子上的麦克风线，线头的夹子“啪”地掉在地上，他弯腰捡起来攥在手里，脏辫下的眼睛瞬间瞪得通红，里面布满了血丝，他随手将战术包甩给身旁的哈塞尔，战术包上的狼头logo重重撞在哈塞尔的胳膊上，发出闷响：“至少我不会在关键球时刻躲着防守！你那所谓的‘后仰美如画’，在我面前连出手机会都没有——三天后在斯台普斯，我会让你每一次出手都像在泥潭里挣扎，命中率绝对不会超过35%！”

科比挑眉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半米，战术纸上的油墨味混着汗水的咸腥味弥漫开来，瓦妮莎悄悄拉了拉科比的衣角，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胳膊，示意他冷静。科比却丝毫没有退让，他微微仰头看着比自己矮半头的斯普雷维尔，下巴微微扬起，眼神里满是桀骜：“还记得上赛季西部半决赛吗？你因为恶意犯规肘击费舍尔被禁赛两场，那两场我场均32分，第四节场均12分，把你们送回了家。三天后在斯台普斯，我不仅要得分，还要让你尝尝被连续突破的滋味，每次突破都要撞得你退三步，就像你当年被裁判驱逐时那样狼狈地离场，让全场球迷都看看你的狼狈样！”斯普雷维尔被戳到痛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他伸手就要推搡科比的肩膀，动作又快又狠，手指都快碰到科比的球衣。身旁的特伦特·哈塞尔眼疾手快，死死拽住斯普雷维尔的胳膊，指甲都掐进了斯普雷维尔的肌肉里，斯普雷维尔疼得“嘶”了一声，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哈塞尔拽得纹丝不动。不远处，卡塞尔正被队医半扶着走向森林狼大巴，受伤的脚踝裹着厚重的冰袋，冰袋上还渗着水珠，滴在地面上形成小小的水洼，他每走一步都皱眉抽气，嘴里倒吸着凉气，看到这边的冲突想要上前，却被队医按住肩膀：“别乱动，你的脚踝不能受力。”加内特夹着战术板从后面走来，战术板上还夹着刚打印的哈德森赛季数据单，上面用黄色荧光笔圈出了快攻得分数据。他伸出宽厚的手掌按在斯普雷维尔的肩膀上往后带，手掌的力量大得惊人，让斯普雷维尔踉跄着退了两步，他冷眼看着科比，眼神里满是寒意，声音低沉而有力：“赛场不是耍嘴皮的地方，三天后的斯台普斯，球场上见真章，别在这里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争吵，丢球员的脸。”黎景辉这时正和禅师讨论着战术细节走来，他手里拿着个蓝色的笔记本，上面用黑色水笔写着禅师刚说的“防加内特策应要点”，见状快步上前，拍了拍科比的后背，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别跟他浪费力气，三天后赢球才是最硬的回应，他的左侧横移慢0.1秒，这个漏洞我们训练时已经摸透了，到时候让他防不住。”话音刚落，湖人大巴的鸣笛声响起，尖锐却有力，像是在宣告着主场的决心。两队各自转身走向自己的阵营，水银灯在地面拖出长长的对峙影子，直到大巴车门关闭，影子才被车门切断，逐渐消散在夜色里。

返回洛杉矶后的第二天上午九点，湖人的战术会议准时在训练馆二楼的会议室召开。会议室的百叶窗全部拉严，只留下投影仪的光线在米白色的墙壁上投射出清晰的画面，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纸张的混合气味——禅师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旁边堆着厚厚的战术手册。禅师穿着标志性的黑色休闲西装，里面搭配着白色的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手里拿着本封面磨损的战术手册，手册边缘因为常年翻阅已经起了毛边。他用遥控器操作着投影仪，先放出第二场卡塞尔受伤的慢动作回放，画面反复播放了三次，每次都定格在卡塞尔落地的瞬间，红色的箭头标注出他的受力点。随后画面切换到黎景辉被加内特封盖的画面，慢动作展示了黎景辉传球时的手腕动作和加内特的起跳时机。“连续两个客场作战，大家的体能消耗很大，从数据上看，我们的轮转节奏比常规赛慢了半拍，尤其是在夹击加内特时，回防速度慢了0.2秒，这0.2秒就给了卡塞尔空位出手的机会，”禅师用激光笔点着屏幕上的战术区域，红色的光点在加内特的位置上停留许久，“第二场我们错在过度关注加内特的内线进攻，忽略了卡塞尔的挡拆后空位——他本赛季挡拆后急停跳投命中率高达58%，尤其是在右侧45度，面对我们的轮转延误，几乎百发百中。但现在情况变了，根据我们的球探传回的森林狼训练谍报，他们大概率会让特洛伊·哈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