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内卫的脚步停了下来。
“内卫的职责,在于乌萨斯存在的一切理由。”凯尔希继续说道。
“……笑话!我岂需要一个叛国者来教训我‘职责’一词!”内卫低吼,但那吼声缺乏了些许底气。
“那么,你现在所效忠的,是如今的乌萨斯,还是一个伟大的幻影?”凯尔希发出了灵魂的拷问,“告诉我,内卫,不要辱没你的名号。”
她不等他回答,便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声音如同冰锥,刺向对方的核心:
“------告诉我当今的乌萨斯皇帝,究竟是如何对待松心山谷的事件的?”
“难道你敢说,那些叛乱的种子,风波的起因,都是乌萨斯皇帝的授意?”
“这一切因你而起!”内卫像是被彻底激怒,周身的黑暗猛然爆发!
on3tr挣扎着起身,发出威慑性的咆哮。
“------尽管诓骗你自己吧,事实是,年轻的皇帝甚至不知道那里发生的一切。”凯尔希的声音穿透了黑暗的咆哮,“你们认为,皇帝不需要知道。”
“……!”内卫的攻势为之一顿。
“你,你们在渴求一个逝去的时代。”凯尔希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洞察,“我不去评判这是否正确,但任由一位大公死于政斗,都会成为全新叛乱的苗头。”
“这不该由你判断。”内卫挣扎着反驳,但气势已弱。
“我能预见他的死带来的种种后果。有些人出于愤怒,谋求所谓的公正而要求他死。为了抹消证据,切断联系而希望他死。而另一些,则希望他活着。希望他继续行他脱离不了的职责,或者,也有人希望以一个活着的人证为踏板,向第三集团军所有的牵扯势力发难。”凯尔希冷静地分析着,如同在棋盘上推演,“他的死活无关紧要,如何处理一触即发的矛盾,才是重中之重。”
“你难道想说……”内卫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只有让一个平平无奇的乌萨斯刺客,出于个人情感杀死一位她本不可能碰触到的大公,罪行才如同被驮兽吞下的草籽般消化。”凯尔希给出了她的答案。
“……听上去,你高瞻远瞩,以一介平民身份,为我们解决了一个天大难题?”内卫的语气充满了讽刺,但那讽刺之下,是动摇。
“这是为了避免乌萨斯进一步内耗,而做出的最好选择。”凯尔希坦然承认。
“(异样的声音)冠冕堂皇!”内卫面具下的黑暗剧烈翻腾,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挣脱出来,“叛国者!你的狡辩是对乌萨斯的污蔑!即使如你所言,纵使你的行为有千百个借口有利于乌萨斯,这些决定,也不该由你去做!”
凯尔希敏锐地察觉到对方体内那非人力量的躁动,她立刻对on3tr下达了精神指令:(如果内卫执意要取我性命……on3tr……先下手为强。杀死他,比保护我更有成效。)
但她口中说出的话,却是为了进一步瓦解对方的意志:
“------控制住你自己,内卫!”
“我嗅得到你的谎言------你胆敢号称自己是为了乌萨斯!”内卫狂怒地嘶吼,黑暗如同沸水般翻涌。
凯尔希不退反进,声音陡然提高,如同掷出的投枪:
“------落日峡谷已变成一片恐惧之地!”
“哪怕帝国的荣光持续万年,那片漆黑的土地依旧不再属于乌萨斯,不再属于这片大地!”
“你难道要重蹈覆辙吗!?就因为你自己的失控,将帝国卷入一场远不在预见之中的战争!?”
“你只是被先皇的宏伟愿景冲昏了头脑,乌萨斯人!”
“嘶……!”内卫发出一声痛苦与愤怒交织的咆哮,那沸腾的黑暗在顷刻间收缩、凝聚,仿佛被一股强大的意志强行压制回体内。只有淡淡的、不详的黑色光彩,依旧从他面具的破损处和肩甲的裂缝中丝丝缕缕地渗出。
“……呼……”内卫剧烈地喘息着,那喘息声扭曲而费力。
凯尔希立刻抬手制止了准备突击的on3tr:“on3tr,停下!”
on3tr不满地低鸣一声,但还是停了下来,警惕地注视着内卫。
“……怎么?你放过了这个机会,你唯一的机会……”内卫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与某种复杂的情绪。
“我很清楚你的手腕,如果让on3tr攻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