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瘫在地上,拍着大腿,喊着“是晓梅回来了,是晓梅来索命了!当年没找到你,现在你要找替身了!”;李大爷扔了旱烟杆,拉着自家孙子就往家跑,孙子还在哭着要找妞妞,李大爷却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骂着“再哭!再哭下一个就是你!”;妞妞的娘看见女儿的尸体,当场就昏了过去,妞妞的爹抱着树干,哭得像头受伤的野兽,拳头在树干上砸得通红,却不敢碰妞妞的尸体,像是怕碰了会被“邪祟”缠上。
赵支书僵在原地,手里还攥着没发完的几块手绢,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流,浸湿了他的白衬衫。他这才想起老人们说的“邪祟”,不是封建迷信,是真的。他看着妞妞吊在树上的样子,又想起王奶奶说的“晓梅的事儿”,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蹲在地上吐了起来,吐出来的只有茶水,却带着股腥甜,跟树洞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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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的葬礼办得很潦草。她爹娘哭得昏天黑地,村里没人敢去帮忙,连抬棺材的人都得从邻村请。邻村的人来了,也不敢靠近老槐树,只在村口等着,棺材抬出来时,他们用布蒙着眼,嘴里念着“阿弥陀佛”。葬礼结束后,妞妞的爹娘就搬离了青杨村,走的时候,他们把妞妞的布娃娃埋在了老槐树下,说“让娃娃陪着她,别让她再孤单”。可没人知道,那天晚上,风把布娃娃吹到了树洞里,布娃娃的脸贴着当年晓梅的手绢,像是在跟她说话。
可怪事,才刚刚开始。
三天后,村里的两个女孩,莉莉和婷婷,也是参与过捉迷藏的,失踪了。莉莉十岁,扎着马尾辫,爱穿红色的裙子;婷婷九岁,有点胖,总是笑哈哈的,跟莉莉是最好的朋友。那天早上,莉莉的娘喊她吃饭,却没人应,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莉莉的书包放在床上,书包里还装着赵支书发的黄色手绢;婷婷的爹去田里干活前,还看见婷婷在院子里跳皮筋,可中午回来,婷婷就不见了,院子里的皮筋掉在地上,缠着块蓝色手绢,也是赵支书发的。
她们的爹娘疯了似的找,村里的人也跟着找,手电筒的光扫遍了青杨村的每个角落,连村后的深潭都捞了,却什么都没找到。直到傍晚,有人在村西头的废弃院子里闻到了股腥臭味,才发现了她们。
那废弃院子是刘老根的,三十年前就没人住了。院子里长满了野草,齐腰深,墙角堆着些破锅烂碗,还有一口破水缸,缸口盖着块大石头,石头上长满了青苔。腥臭味就是从水缸里飘出来的,有人搬开石头,一股黑绿色的水顺着缸沿流下来,水里飘着些水草,还有莉莉的红色裙子角。
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跳进水缸,把莉莉和婷婷拉了出来。俩孩子的脸已经泡得发白,浮肿得像面团,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眼睛闭着,嘴角却带着点诡异的笑,不是她们平时的笑,是那种僵硬的、往上翘的笑,像是有人用手掰着她们的嘴角。她们的手里都攥着点东西,展开一看,是手绢碎片,粉白色的,上面能看见半朵桃花,还是林晓梅的那块手绢,碎片的边缘很整齐,像是被人用剪刀剪下来的。
莉莉的娘抱着莉莉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莉莉,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是谁害了你?你跟娘说啊!”婷婷的爹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嘴里不停地念叨“是我不好,是我没看好你,是我不好……”。村里的人都沉默着,有人偷偷抹眼泪,有人往院子外退,没人敢再看那口破水缸,水缸里的水还在冒泡,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等着。
这下,青杨村彻底慌了。家家户户关着门,窗户钉上木板,连狗都不敢叫。参与过捉迷藏的孩子,除了妞妞、莉莉和婷婷,还有七个,他们的爹娘把孩子锁在家里,寸步不离,有的甚至用铁链把孩子的脚锁在床腿上,说“就算是死,也得死在家里”。可该来的,还是来了。
第一个出事的是男孩小宇。小宇八岁,有点内向,不爱说话,参与捉迷藏时,躲在了村委会的墙根下。他爹娘把他锁在屋里,门窗都插得死死的,还在门外守着,连饭都是从窗户递进去的。可当天晚上,小宇的哭声从屋里传出来,那哭声很凄厉,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他爹娘砸开门一看,小宇躺在地上,双手摊开,十个手指全断了,骨头茬子露在外面,白森森的,血染红了床单,还顺着床缝流到了地上。
小宇的眼睛睁着,眼珠是浑浊的,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他的嘴里不停地念叨“别抓我,别抓我,我不玩了,我不玩了”,声音细弱,像是蚊子叫。他爹娘抱着他,想送他去医院,可刚抱起他,小宇就断了气,手里还攥着块手绢碎片,粉白色的上面有小半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