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玉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她见过会变形的无果,会操控影子的优优,甚至见过七八米高的雪山怪,现在居然被一个只会重复一句话的“镜子鬼”吓住了?
“我错什么了?”她抱起胳膊,故意往镜子前凑了凑,“我既没偷你东西,也没拆你房子,凭什么说我错了?你这鬼当得也太不讲理了,信不信我把你这破镜子砸了?”
镜子里的人影似乎顿了一下,沉默了几秒,又开始重复:“都是你的错。”还是那副没起伏、没节奏的语调,像台卡壳的录音机。
“嘿,我这暴脾气。”白晓玉最受不了别人跟她犟,尤其是这种不明不白的指责。她转身就往楼下走,“你爱说就说吧,姑奶奶不奉陪了!”
走到楼梯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梳妆台的镜子前,站着个女人,穿着蓝布褂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正对着她的方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唇动着,无声地说着那句话。
白晓玉心里咯噔一下——刚才明明没人,这女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她没多想,转身冲回二楼,警棍都掏出来了:“你到底是谁?装神弄鬼想干什么?”
可当她冲进房间时,却愣住了——梳妆台边空空如也,镜子里只有她自己气急败坏的脸。窗帘被风吹得轻轻晃动,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哪里有什么女人的影子?
“奇了怪了。”白晓玉走到镜子前,仔细检查了半天,没发现任何机关。她又打开衣柜,翻了翻床底,甚至敲了敲墙壁,都没找到藏人的地方。
那女人就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
她站在房间中央,屏住呼吸听了半天,没再听到那句“都是你的错”。四周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窗外的风声。
“算你跑得快。”白晓玉撇撇嘴,收起警棍,转身下楼。这次,她走得很稳,每一步都踩实了台阶,没再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
走出小楼时,她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荒草丛在风里摇曳,像无数只手在招手,看得人有点发毛。
白晓玉跳出院墙,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这房子绝对有问题。那个女人的声音、镜子里的人影、突然出现又消失的身影,还有乐乐说的“巨大鬼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坐回车里,没立刻发动,而是拿出手机查了查这栋小楼的来历。网上的信息不多,只说这房子是几十年前一个姓周的木匠盖的,后来周木匠在屋里上吊了,他老婆没多久也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房子就一直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