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更让人不解的是,就在消息传来的同时,那些在村子里徘徊多日的耗子,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半夜,辽宁地区也有了轻微震感,一些老旧的土墙出现了裂缝,但没人伤亡。
天亮了,村民们回到家中,发现除了些锅碗瓢盆摔碎外,并无大碍。只有老何家,人们发现了一件怪事——他家的粮仓里,一只耗子也没有了,连以前常见的耗子洞都被某种泥土仔细封死,仿佛耗子们用这种方式感谢老何的“知遇之恩”。
老何站在自家院子里,望着空空如也的粮仓,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几天后,村里的壮劳力组织去四川支援,老何也想去,但被劝住了。他捐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那是他攒了多年准备翻修房子的钱。
“房子能住就行,”老何对劝他的人说,“人不能白活一回。”
汶川地震过去一个月后,榆树屯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有老何,每到夜晚总会站在院子里,望着星空发呆。
他常常想起那些耗子,想起它们诡异的行为,想起那个让他心悸的时刻。他想,也许那些耗子不是成精,而是天地间某种人无法理解的信使,在灾难来临前,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发出警告。
六月初的一个傍晚,老何正在院子里择菜,忽然看见一只耗子从墙角钻出来,不慌不忙地穿过院子,消失在暮色中。
那是一个月来,老何在家见到的第一只耗子。
它回来了,像个老朋友。
老何笑了笑,继续低头择菜。天边,夕阳如火,烧红了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