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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者说》上线当天，服务器三次被挤到宕机。

无数在深夜里自我否定的中年人，在那些曾经的“失败者”的坦诚自述中，第一次找到了共鸣，也找到了继续前行的勇气。

城市的另一端，康复医院的惨白走廊里，顾沉舟扶着墙壁，艰难地挪动着脚步。

他已经注销了所有社交账号，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像个活死人一样接受着治疗。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本能地想挂断，鬼使神差地，却划开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平静而温和的女声，那个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

“喂，是顾先生吗？我是b07。”

顾沉舟的身体猛地一僵，握着手机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女人在那头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然后轻轻地说：“我先生的案子，谢谢你当年没有放弃立案。虽然最后没有结果，但……谢谢你。”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暖意。

“现在，轮到我们来帮你了。”

电话被挂断了。

顾沉舟还保持着接听的姿势，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

他缓缓地抬起头，望着医院天花板上那盏冰冷的日光灯。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在万千骂名中都没有倒下的男人，这个面对整个体制倾轧都未曾流泪的男人，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顺着墙壁滑落在地。

他将脸深深埋进双膝，压抑了太久的、撕心裂肺的哭声，第一次，在空旷的走廊里，毫无保留地宣泄了出来。

光，真的还在。

同一时间，“反击者联盟”的总部灯火通明。

林夏刚刚结束了“破壁计划”的上线复盘会，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初。

就在这时，财务组负责人李曼拿着一份报表，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是一种混杂着狂喜和不知所措的复杂表情。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汇报数据，而是把报表递到林夏面前，压低了声音，语气却掩不住激动得发颤：

“夏姐，我们可能……遇到了一个新问题。”

林夏挑眉：“什么问题？”

李曼深吸一口气，指着报表上直播带货那一栏的流水总额，艰难地开口：

“一个好问题，但也是个天大的问题。”

“我们的货……已经彻底不够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