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的免费授课。
有人自发组织了几个城市的“跨城互助通勤班车”,用共享租车的方式,解决了上百个双城通勤族的交通难题。
林夏的办公室,成了这些创意的展示台。
她从不干涉,从不收编,只是笑着对忧心忡忡的李曼说:“你看,我们只需要搭好台,他们自然会唱出我们永远也想象不到的戏。”
李曼还是不放心:“可是夏姐,这样下去,‘野草’的品牌就彻底失控了!万一有野狗混进来,打着我们的旗号咬人怎么办?”
“那就对了。”林夏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一旦我们开始追求所谓的‘品牌统一性’,管得太紧,那我们和那些压榨我们的大厂又有什么区别?我们就会变成另一种霸权。”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无比严肃:“所以,我只定一条底线,一条由顾沉舟的法务团队执行的铁律——凡被核实存在侵害劳动者合法权益行为的‘野草分支’,永久取消其一切资金支持资格,并列入公社黑名单,全网通报。”
“至于其他的,让它自由生长,哪怕长成奇形怪状,那也是生命力。”
顾沉舟站在门口,恰好听到这番话。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双眼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由衷地感慨道:“这才是真正的去中心化。不是没有中心,而是让每一个相信我们理念的节点,都有机会成为中心。”
岁末,知名媒体人陈导的团队,推出了一部年终特别纪录片——《野草在哪里》。
镜头里没有林夏,没有那些高管,甚至没有贵阳的总部大楼。
镜头扫过大雪封山的青藏高原邮路,一位黝黑的邮递员,在他的摩托车上贴了一张手写的“野草”贴纸。
镜头掠过南海的海岛渔村,渔民们用公社的互助系统,交换着最新的天气信息和鱼群情报,他们的渔船上,飘着一面画着绿色小草的旗帜。
镜头深入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的光伏电站,年轻的工程师们在宿舍里,用“野草种子基金”资助的设备,开办了线上心理援助直播间,为同样身处偏远地区的劳动者提供慰藉。
每一处,都有人对着镜头,骄傲地举起自制的牌子。
“我是野草。”
“这里也是野草。”
“野草,不用你批准!”
节目末尾,陈导采访了一个普通家庭。
一个小女孩被问到“野草是什么”时,她仰着稚嫩的脸,清脆地对着镜头说:
“妈妈说,野草就是一种你不管怎么踩,都踩不死的东西。”
那一晚,电视机前,无数人潸然泪下。
除夕夜。
贵阳老城区的旧屋里,窗外是此起彼伏的绚烂烟花,将夜空映照得亮如白昼。
林夏没有回家过年,她独自一人,给自己煮了一碗速冻水饺。
她坐在空旷的客厅里,安静地吃着。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久违的系统提示弹出。
这一次,不再是某个人的搜索记录,而是一幅庞大的、闪烁着无数光点的世界地图。
【检测到全球范围内共计23个国家,出现以“野草”或其本地化语言命名的非政府组织及线上社群注册信息——语言涵盖:西班牙语、阿拉伯语、斯瓦希里语、印地语……】
林夏静静地看着那幅星光璀璨的地图,没有激动,没有截图转发。
她只是伸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按下了“已读”。
然后,她关掉手机,走到阳台上。
寒风吹起她的发梢,远处的万家灯火与天上的烟花交相辉映,像是大地之上,自发燃起的一片又一片、永不熄灭的星火。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电子蜡烛,按下开关,一簇温暖的微光在她手心亮起。
她迎着风,低声说:
“我不需要看见火焰,只要知道——风,一直在吹。”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万家团圆的时刻,各大主流媒体和财经自媒体的编辑部里,灯火通明。
无数记者和编辑正摩拳擦掌,在电脑上飞速敲下一行行相似的标题草稿。
《王者归来:林夏或将在新年首日发表“野草宣言”!》
《蛰伏之后,野草女王将如何定义20xx年?》
《独家预测:林夏新年演讲的五大核心看点!》
整个世界,都在屏息以待,等待着那个他们以为的“女王”,在新年第一缕阳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