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厚厚信封。
她擦干手,疑惑地抽出一张,上面是陌生而稚嫩的笔迹:“爸爸,你说累的时候,我在听。”
她愣住了,接着抽出第二张,第三张……当她看到第五张时,这个坚强了一辈子的女人,终于再也撑不住,蹲在湿漉漉的厨房地上,捂着脸,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十分钟。
而此刻,林夏的手机屏幕,最后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亮起了那幽蓝色的光芒。
【阶段性战报:检测到敌意资本阵营内部备忘录更新。】
【评估结论:目标‘草根话语权’已完成生态化自我繁殖,传统定义权争夺策略已失效。】
【最终建议:放弃定义权争夺,转为长期战略监测。】
林夏看着那行冰冷的结论,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他们终于从一个需要被“修复”的小虫,变成了一个系统不得不承认、并学习与之共存的新现实。
她缓缓地关掉了手机,再也不需要那个提示音了。
她抬起头,对身旁的陈导轻声说:“准备开机吧。”
陈导一怔:“拍什么?”
“这一回,”林夏的目光穿过窗户,望向城市深处亮起的万家灯火,声音平静而清晰,“我们拍的不是抗争,是觉醒。”
镜头可以缓缓推近墙上那面贴满了观众留言的“回声墙”,墨迹未干的字迹清晰可见:“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原来我一直都在。”
巡展闭幕的次日清晨,阳光正好。
联盟办公室的电话骤然响起,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李曼顺手接起,对面传来一个彬彬有礼却透着一丝僵硬的男声。
“您好,这里是市文化馆,我们是本次‘城市记忆’巡展的下一站承办方。非常抱歉地通知您,原定于下周的布展计划需要暂停……”
李曼的心猛地一沉:“暂停?为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给出了一个无比标准、却又无比危险的回答:“因为……一些临时的技术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