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左脸还要笑着递上右脸；如果所谓的‘双赢’，是让我们承认施暴者的仁慈……”

火焰卷上了那几行黑体字。纸张焦黑卷曲，化作灰烬簌簌落下。

屏幕前的几十万观众看着那个冷静的女人，看着火光在她黑色的瞳孔里跳动。

“他们想把我们变成课本里的一段顺口溜，一个听话的符号。”林夏松开手，任由燃烧的残页落在铁盆里，“但我宁愿做你们心里的一根刺。扎进去会疼，拔出来带血，但只有疼，才会让你记得——这一切，是我们自己争来的，不是谁赏赐的。”

直播信号掐断的一瞬间，林夏听到了脑海中熟悉的声音。

【系统提示：历史自主权移交完成——规则重构进程：99.98%。】

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盆里最后一丝火星熄灭。

房间里很暗，只有路由器微弱的绿光在闪烁。

这一仗打得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慌。

顾沉舟发来一条消息：【虽然教育部那边松口说要‘重新评估’，但我刚才监测到一点奇怪的数据流。

有人在暗网高价收购这三天所有看过你直播的用户ID数据包。】

林夏盯着那行字，指尖轻轻敲击着屏幕。

对方退得太快，太干脆，就像是为了把这只拳头缩回去，好蓄积更大的力量砸下来。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刺眼的闪电，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雷响。

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