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起伏，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这次会议的电子邀请函，“请各位委员现在拿出手机，点开这封邮件的发件人详情。”

会场里响起一片窸窣的掏手机声，紧接着是几声压抑不住的惊呼。

顾沉舟把手机屏幕对准了正在直播的摄像头，手指在发件人域名上重重一点：“@。这是一家公关公司的企业邮箱，而不是政府机关的域名。”

全场哗然。

“一场制定公共政策的听证会，邀请函却是由利益相关方的公关公司代发的。”顾沉舟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闪过一丝寒光，“我有理由怀疑，在座的三分之二参会者，是经过精心筛选的‘群演’。”

直播弹幕瞬间炸裂，满屏都是“绝杀”二字。

这一记耳光打得太响，以至于半小时后，政府官网紧急发布公告：鉴于程序瑕疵，本次听证会中止，后续会议将由行政机关直接组织，并承诺民间代表比例不低于40%。

林夏看着屏幕上顾沉舟那张冷峻的脸，长舒了一口气。

这一仗，他们是在刀尖上跳舞，但好歹是把脚跟站稳了。

就在她准备合上电脑时，李曼的头像突然在右下角疯狂跳动。

那是一条来自深圳的求助信息。

发信人语无伦次，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那种天塌下来的绝望。

“林总，救命。物业带人把门砸了，说我们非法办学……那是二十几个孩子的托管班啊，警察要把带头的单亲妈妈带走……”

林夏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系统界面上，一个新的任务提示框正在缓缓浮现，红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