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赵红朝跪在李越山的面前磕头如捣蒜,整个院子里面突然落针可闻。
院子外,那些看热闹的村民有些甚至抬手揉了揉眼睛,眼前的这一切太过玄幻了。
堂堂一村会计,在北尧赵家门里那也是撑起赵家门面的一号人物。
现在居然跪在一个外姓人的面前,磕头如捣蒜?
虽然这几个月赵家哥仨被李越山收拾的都挺惨,但毕竟实际上大家伙谁也没有亲眼见到。
可眼前这一幕,可是实打实的发生在他们面前了。
“老李家的小子,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还敢让长辈给你跪下,你不怕折寿折死你?!”
“我说,老李家的大人都死绝了?眼瞅着自家的小崽子这么糟践人也不出来管管!!”
“特么的,这不是存心往咱们赵家门上抹屎嘛?是个老赵家带把的爷们,都给我站出来放个响屁!!”
……
随着赵红朝的这一跪,外面北尧村的村民彻底沸腾了。
不管怎么说,老李家都是外来户,会计兄弟几个对他们再苛刻,那也是同姓同宗的自己人。
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能让一个外人这么糟践自己人?
跪着的赵红朝不用转身就能察觉到后面的动静,低着头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下跪?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野种,也敢让自己给他下跪?
自己下跪倒是不怕,可就是不知道这个后果你能不能承担得起!
赵红朝心里清楚,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一旦激起民愤,别说李越山认识镇上的治保所主任,就是县里的大领导来了都没辙!
这些人九成九的大字都不识一个,国法什么的在他们眼里完全没有任何威慑力。
李越山认识的人能收拾他们兄弟仨,可不见得就能收拾后面的这一帮‘刁民’!
很快,李越山家的柴门就被村民卸了下来,一帮人蜂拥而入。
富贵拎着一把柴刀冲了出来,拦在了李越山的面前。
“你个傻怂,老赵家白养活你这么多年了,喂不熟的白眼狼!”
“就是,再怎么说你也是赵家人,咱们赵家就没有一扭脸不不认人的畜生!”
“和一个傻子说那么多废话有个屁用,冲进去,今天非得把李家抄了不可!!”
……
“你去堂屋守着娘……”
面对气势汹汹的村民,李越山却将富贵拉到身后,指了指身后堂屋的门叮嘱道。
富贵还想要说什么,就见李越山眉眼一冷。
这傻子没有说话,只是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围上来的那些赵家爷们。
等将在场的人盯了一遍之后,这才转身来到堂屋门口。
“抄家?”
等富贵离开之后,李越山转头看向之前刚刚出声的那个村民。
“对,就是要抄你这个臭老右的……”
嘭!
话还未说完,李越山已经窜了出去,右手探出托住那人的下巴,将人猛地托举起来。
还不等那人反应,李越山提膝上步,一膝盖顶在那人小腹上。
一举一撞,不过眨眼的功夫,一个身形壮硕的汉子就已经瘫软在地。
李越山没练过,可他要是正儿八经的出手,可能就连富贵都招架不住。
毕竟猎杀反馈的东西虽然千奇百怪,但他这一身体魄早已超出了普通人的认知范畴。
“娃他爹啊!!!”
就在李越山扔下手里村民的同时,一个尖锐的哭腔从人群当中传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面色狰狞一脸横肉的女人冲出人群,不问青红皂白,伸着黝黑发亮的指甲就朝李越山脸上抓来。
李越山后撤一步,抬脚猛地踹出,妇人像是个滚地葫芦一样飞了出去。
不打女人?
屁话!
不惹到自己还好,一旦惹到自己,别说女人了,不是人的都照打!!
一连放倒了两个,冲进来的村民也都急眼了,一股脑的直接朝着李越山就冲了过来。
北尧这地界靠近深山老林,生活在这里的人几乎都和山里的牲口打过交道,所以民风相比其他地方要彪悍的多。
换成别的地界,一看李越山这么生猛肯定会有人作鸟兽散。
可在陇县这一带不行,一旦激起了血性,除非撂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否则肯定不会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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