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山和富贵从了望台的西侧进了林子。
绕过前端的树林之后,俩人带着俩狗子一个劲的直往大林里面扎。
李越山虽然两辈子家里都没弄到过麝香,但毕竟前世在北尧山场子混了二十多年,很多进山的规矩和方法还是知道的。
在绕了望台外围的林子里,林麝就不可能待。
这期间,李越山直接撒开俩狗子,让它们趁着这个空档好好展展筋骨。
等到了真正需要小心的地方,那就真的将它俩禁锢起来,除了鼻子啥都不能用。
至于白隼,除了偶尔能听到头顶传来几声清脆的脚铃之外。更是连影子都见不到。
说到底,想要追寻林麝还得靠跑山人自己的运气和经验。
毕竟即便是猎鹰,它也只会追踪猎物,至于这个猎物是什么,或者说跑山的人想要的猎物是什么,它一个扁毛畜牲能懂个屁!
能不攻击猎犬,已经是它的认知极限了。
当然,确定猎物之后,猎鹰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
两人走走停停,时不时的李越山就会停下来用舌尖辨别风向。
一连走了两个多小时,李越山和富贵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俩腿脚本来就快,即便时不时地要改变一下方向,他们也往里面窜了大概二十多里路。
绕过一处山脊,眼前是一片蔓延出去的林海,一眼看不到尽头。
而且周围的树木比起之前路过的林子也高大了不少。
李越山看着山脊下的大林,随即吹了一声口哨。
几分钟之后,白熊和黑子窜了出来。
“咦,你俩今天怎么还挂空了?”
看着就把它们自个弄回来的俩狗子,李越山也是微微一愣。
往日进山,即便在外面的边林,在赶路的过程中这俩家伙都能弄回来不少东西。
野鸡野兔什么的,虽然不多,好歹还能见着点。
可这一次跑了这么远的山路,而且都接近大林边缘了,这俩家伙居然毛都没捞到一根。
俩狗子自然不知道李越山心里所想,一个劲的直绕着裤腿摇尾巴。
“行了,给它俩先上套吧!”
李越山也不在意,直接从皮囊里掏出两个打着活扣的布条,伸手递给富贵一根。
展开活扣,李越山搂过黑子的脑袋,将布条套在了这家伙的嘴巴上。
那边白熊一看这架势扭头就想跑,被富贵拎着脖子提起来,强行将布条套在了嘴上。
不理会还在挣扎的白熊,李越山摸了摸黑子的脑袋,随即伸手轻轻的在后腿外拍了拍。
松开黑子之后,这家伙很是乖巧的跟在自己脚边,也不闹腾。
那边的白熊,在挨了富贵俩嘴巴之后,也委屈巴巴的跟了上来。
俩人俩狗绕着山脊下了岗子,李越山顺着沿崖的小路,朝着背风的阳面山坡走去。
现在还是农历二月时节,虽然过了惊蛰但是山里的新草还没有冒尖。
也就阳面的山地或者林子里有一些草茬子。
而过了冬的牲口,尤其是林麝或者岩羊这样的食草动物,这个时节最喜欢往阳面凑。
一路走过沿崖,李越山越走眉毛皱得越紧。
按理来说,北尧山场子到了这个地方,不说林麝了,其他的物件应该也有一些才对。
可他们绕过山脊走了快半个小时了,连个山鸡都没碰到。
“奇了怪了……”
李越山绕过一处裹在林子里的草甸,皱眉看着眼前树大林密的山岭。
实际上,这也是李越山前几次进山都太过顺利了,顺利的他甚至都忘了前世在北尧山场是怎么个活法了。
那种满载而归让他选择性的忘了,眼下这才是跑山人的常态。
休息了片刻之后,李越山再次试探了一下风向,随即朝着草甸的右侧进了林子。
这一折腾,又是两个多小时。
这一趟,倒是遇到了几只松鸡,只是因为目标是林麝,所以李越山和富贵都没有轻举妄动。
山里的规矩,跑山的若是奔着落麝来,进山之后最好不要想着去猎杀其他的东西,除非是顶到跟前了。
这么做的原因也简单,进山的虽然干的是破皮抽筋杀生搏命的活,但是他们都信命。
麝香和老山参一样,那都是造化。
进山若是奔着这些东西来的,而在半道上又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