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额间有红印!”
掌柜的忙迎上来擦汗:“确有两位姑娘酉时入店,却是跟着位公子同来的……”话音未落,天字房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夹杂着女子娇嗔:“……说了不要在这里……”,男子低笑混着水声淅沥,听得巡使们面面相觑。
“他们……”掌柜的臊得耳根通红,“要了三回热水了……说是道侣双修……关键他们一男两女……啧啧……老夫活了六十年,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修的……”
巡使一想到那画面,顿时咽了一口唾沫,恨不得以身代之。
虽然听掌柜所言,这两人绝不可能是血菩萨,但巡使还是决定上去检查一番。
老旧的木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巡使腰间铜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行至天至六号房,众人站于门口,神识穿墙而过,只见一男两女,如畜生般交叠……
巡查时纷纷收回神识。
“尔等做什么!”神识不比目光,若是用神识观察修士,修士必有感知。
砰!
房门被重重推开,一个赤膊男子愤怒地望着眼前众人。
此人正是彭臻,他颈间还沾着胭脂痕,见到一群巡使,他怒吼道:“你们有窥阴癖吗?”
周围的人纷纷看来,几名巡使的脸上羞得通红。
里间忽然探出只皓腕将人往回扯,凌雪瑶和钱雨棠各自带着哭腔的软语飘出来:“夫君……我们,还要……”
巡使首领面露鄙夷,摆手道:“额……叨扰了。”随即示意众人后退。
那赤膊男子却仍不依不饶,骂道:“巡城司如今竟教出你们这等下作货色!光天化日之下,用神识扫我与妻妾行事,明日我必向你们指挥使讨个说法!”
门“砰”地一声被狠狠摔上。屋内隐约传来男女间浪荡不堪的声音。
巡使们面面相觑,脸上红白交错,只得悻悻退下。木梯再度嘎吱作响,铜铃叮当声杂乱,比来时更急更响,似掩藏着狼狈。
直至出了客栈,首领才狠狠啐了一口,面色铁青:“晦气!竟是合欢宗的修士在此白日宣淫……”
身后一名年轻巡使低声嘟囔:“可他们毕竟是在自己房内……这事儿,怕是不好定罪啊。”
首领猛地回头瞪了他一眼,额角青筋微跳:“废话!若是能定罪,我刚才岂会容他如此嚣张!”他攥紧腰刀柄,指节发白,“
他甩袖转身,铜铃骤响,声透戾气:“继续搜!那对魔女定然还在城中——就是把地皮掀过来,也要将人揪出来!”
......
翌日。
清晨,流云仙城巨大的闸门在曦光中缓缓升起。
城外官道上的薄雾被染上金边,城内却是肃杀一片。
巡防司修士目光如鹰隼,严格盘查着每一支欲离城的队伍。
“红珠商会”车队的前列,三匹神骏的龙血马拉着一辆玄色鎏金的宽大马车,气势不凡。
车辕上,仅彭臻一人独坐。他换上了一身墨底金线绣祥云纹的广袖长袍,外罩一件鸦青色大氅,流露出属于商会高层应有的威仪与沉稳。他指尖闲适地敲打着膝盖,目光淡然地扫过严阵以待的巡防司,仿佛眼前不是关卡,而是自家商路的一道寻常风景。
巡防司修士的神识扫来时,首先触及的便是他这辆显眼的马车,被他以自身修为和马车禁制巧妙引导、略作探查后便滑开。
真正的掩护,藏在车队之中。
凌雪瑶早已收敛了所有特殊气场。她身穿与其余护卫无异的青色劲装,如墨青丝用一根简单的乌木簪束在脑后,脸上那两撇精心修剪的胡须让她融入了这群武士之中。她混在十余名同样装束、骑马护卫在车队侧的护卫里,神色平淡,目光低垂,不再有丝毫睥睨众生的妖异,就像一滴水汇入了河流。
钱雨棠同样一身暗紫劲装,外罩轻甲,贴着的络腮胡和画英挺的眉峰掩盖了清秀。她微微垂下眼,拉着缰绳,控制着马匹的步伐,让自己完全融入护卫的角色,忠实地骑行在车队中段,毫不显眼。
彭臻从容递上文书,语气平淡却自带威严:“红珠商会,彭臻。押送一批货前往南骊城交割,这是通关玉牒。”
巡防修士验看玉牒,又感受到彭臻身上那不容小觑的修为,态度不自觉便恭敬了几分,并未过多为难。
沉重的闸门终于完全升起,车队缓缓启